古月头都没抬,摇摇头:“不认识,他和白子画认识。”
“那,昨天那个姑娘是……?”
“我也不认识,那个姑娘也是认识白子画,他们应该是来寻找子画的。”
“哦,”喜婶点点头,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也是,白大夫一看就气度不凡,那两个人看上去也很有来头,看来是来找白大夫的,不过,”她小心地瞄了瞄古月的神情,发现她没有什么不悦,又开口:“那个公子看上去像是关心你比较多一点。”
“换手。”古月淡淡开口。
“嗯,”喜婶闻言,换上另一只手:“那个公子长的真漂亮,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了,比那些城里的小姐都漂亮。”
古月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话:“确实很漂亮,不过脾气很不好,人也很奇怪。”
“真的,”喜婶睁大了眼睛:“那他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她看古月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本来是城西的小丫昨天赶集看上他了,想让我来打听打听,我就寻思着,他要是和你古大夫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就把这伙给推了,没成想,他和你没关系,脾气却是个差的,这人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性情最重要,要不然等过几年,人一老,脸没得看,人又不好相处,那才是活受罪,不行,这事,我真的给小丫给退了。”她撇撇嘴,又看了看旁边正在看诊的白子画:“不过,古大夫,村里的牛家的也来让我说说,你看,这些天,二壮家的喜妹、张家的小香、李家的锦娘、牛家的梅花,都好几个姑娘了,各有各的好,一个个长的又俊人又能干,就连外村也有好几户人家让我来帮忙打听,这白大夫,到底是个什么回答啊。”
古月转头看看一脸严肃的白子画,知道他们的对话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底暗笑,又想到家里的花千骨对他的态度,对着喜婶摇摇头:“喜婶,不是我说什么,昨天那位跟着我们回来的姑娘,你也是见到了,一看就是有背景的,而且,”她压低声音,身子向前伸了伸,对着喜婶耳语:“昨天我看他们的神情,好像是有什么关系,我想着,他们会不会……”她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一下:“要真是那样,这你说的这几位就一个都比不过了。”
喜婶听后,恍然大悟,她就说嘛,白大夫怎么老是拒绝的那么干脆,那么多好姑娘,愣是一个都没调上,原来有个更好的在这呢,看来,自己这份媒人钱是没指望了,她可惜地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古月:“那个,古大夫,我今天来这里,出来白大夫的事,还有一件你的事,”她咽咽口水,继续开口:“村里的梅先生叫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古月闻言,马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喜婶,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的。”
“没事,”喜婶摇摇手:“梅先生有些学问,是村里唯一一家私塾的先生,他的媳妇前年难产死了,留下一个两岁的儿子,所以并不介意这些,就差我来问问。”
古月抿抿唇,没吭声。
喜婶一见她不说话了,连忙说道:“古大夫,这女人啊,还是有个家,有个依靠才是正理,梅先生是个文化人,脾气好,他家的明子聪慧可爱,将来也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和你正配啊。你要是嫁过去,必是不会吃亏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一把捏着手腕拉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就看见杀阡陌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透出丝丝杀气,吓的她腿都软了。
“谁说无双要嫁的,她不嫁,你给我滚。”杀阡陌对着喜婶吼道,一把就把人给推了出去。喜婶被他推到在地,看着他愣是直冒冷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古月看着喜婶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盯着杀阡陌,就看见杀阡陌一脸做错事,怕她生气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谢谢你,”杀阡陌惊喜地抬头盯着他,一双美眸闪闪发亮,她顿了顿,继续说:“虽然你脾气差了点,但是被你这么一闹,以后喜婶是不会再过来帮我说媒了。还有,我叫古月,不是无双。”
杀阡陌急忙点点头:“好的,古月,你叫古月。”这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无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古月看到他欣喜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了:“以后,你不要动不动就发疯,我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好,好,好,”杀阡陌猛点头:“我还是在那里站着,不打扰你看诊了。”然后,快步走到站了一早上的地方站定,脸上灿烂的笑容是挡也挡不住。
白子画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睛的晦暗一闪而过。
中午时分,花千骨带着食篮来送饭,几个人就在药斋后院的饭桌上,一起吃饭。
杀阡陌一个劲地往古月的碗里夹菜,古月这次没有拒绝,淡淡地对他道了谢,乐得杀阡陌喜笑颜开。
花千骨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很是为杀阡陌高兴。
白子画抬起手,夹了一筷子菜到花千骨碗里:“小骨,多吃的,你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
花千骨看着碗里的菜,抿抿唇:“我自己可以夹。”
“嗯,”白子画点点头,低头吃饭:“小骨,我想吃你做的桃花羹了。”
花千骨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桃花已经谢了。”
“但是明年还会开。”白子画放下碗筷,定定地盯着花千骨。
花千骨“啪”的一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们晚上自己把东西带回来。”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