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意思是说糟老头便是江天尺?”
“我认为非常可能,除了他谁敢奢言向爹讨债?”
“大嫂分析得非常合于情理,不过……我也有个粗浅的看法?”
“什么?”月女眸光闪了闪。
“玄武门主是武林中出名的好好先生,为人处世敦厚仁和,而那老头又不类凶残之辈,他有可能杀他么?”
“二叔,江湖上狼披羊皮的人不在少数,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外表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大嫂说的是,我们回去向娘求证吧!”
叔嫂俩与七名武士离开之后,一条人影从坟包间冒了出来,赫然是浪子十三,望着西偏的明月他在自语……
老小子会是江天尺?
他会是杀害玄衣老人的凶手?
退位堡主石中龙风瘫之事已传遍,他会不知道?
石家辉对月女似乎超过叔嫂之情,他真敢有此居心?
仇中亲,亲中仇,我将如何面对这事实?
……
石家堡—一—
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三步—岗,五步—哨,游动警卫人一组,来往逻巡频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错,的确有大事发生,而且正在进行。
悬有“我武维扬”巨匾的大厅里,此刻气氛紧张,已将到爆炸的程度。
家主石家庆坐在居中的上位,他身后站的是二公子石家辉和总管“万事通”秋兆年,两侧列坐了近三十宾客,僧道俗尼俱全,老少不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阴阳童子”和已经还俗的道姑玄玉,两人俨若夫妻,再就是来路不明的老小子.别的大增是众所周知的帮派之主,每一个在座的表情不—,但是有一个共通点一一凝重。
“石堡主,贫道在等你答复!”发话的是崆峒长老“一元”。
“本人说过,和合道长之死与本堡无涉。”
石家庆的声调极不平衡,他似乎已经到了不能按捺的程度。
“—元道长!”阴阳童子手摇折扇,一副贵介公子派头:“私人恩怨请容后个别解决,主要还是请石老堡主现身—见,澄清四十年前‘玉麒麟’悬案,这是在座每一位同道朋友所最关心的,我们先公后私。”
“对,先公后私!”座中不少人附和。
阴阳童子仪表非凡,但却狡猾狠毒出了名,—般武林同道都对他忌惮三分。
—元老道闭上了口。
“本人声明过,家父已经退出江湖,不见外人。”石家庆目扫厅中一周。
“外传石老堡主已中风瘫痪,有此事么?”一个尖头缩腮的中年人阴声问,他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一猿公李。
“本人不准备回答这问题。”石家庆脸已胀红。
“可是在座的都想证实?”
“本人回答过了!”石家庆目芒连闪。
“这回答不能使人满意!”
“那你姓李的准备怎么样?”
“各位都别动气,我们心平气和地谈。”阴阳童子又开口道:“余生也晚,没赶上当外那场热闹,但据说当年‘玉麒麟公案’好手同道牺牲无数,秘笈数度易主,江湖上出现了极多拓本,已经不算是秘本,由于内容太过艰深玄奥,没有一人能参修,等于是一册废物,后来才传有一本‘玄功解’是参修门径……”
“当年众多武林同道付出了血的代价,应该公决以公平方式处理,岂可一人独吞。”插口的是“四海散人”。
“请容在下说完!”阴阳童子抬抬手中扇:“秘笈与解本在—道,不知如何会落到石老堡主手中,这点姑不必论,只请石老堡主出面公议。”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