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继续说道:“此事由户部管辖,你若资质齐备,商誉良好,他们自会考虑。”
薛松听出话意不对,心下沉了沉,拿眼直瞅王子胜,王子胜却不理他,顾自低着头装出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徒元徽想了想,又道:“对了,走之前孤要叮嘱你们几句,既然各位自认是东宫的人,孤自会好好照应,不过你等也需奉公守法,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若敢惹出祸端,或打着孤的旗号狐假虎威,别怪孤翻脸不认人。”
“遵命。”王子胜立时回道。
“行了,都退下吧。徒元徽长吐了一口气,便准备起身离开。
“爷,那冯姑娘……”王子胜忽然道:“在下何时安排人将她送到天阙山?”
徒元徽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此事你们不用管了,这边的事也给孤摆平,不该知道的可别让人知道。”说罢扔下二人便走了。
王子胜不由生出冷汗,连忙点头应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还好……还好……
※※※
“姑娘,太子爷到了。”
冯玉儿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
还未到堂屋,徒元徽就已经进来了。
胡闹一晚上,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惩罚她一样,不断用力折腾。
事后,也在也在警告冯玉儿不许动什么不上道的歪念,也让她不要再想着出家的事。
冯玉儿靠在他怀里,柔媚地问道:“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玉儿,莫非是不肯留玉儿一条活路了?”
徒元徽挑起了她的下巴,又亲吻过去,又将她压在身下。
“少在我面前活啊,死啊的,我不点头,你死不了!”
冯玉儿一听,想着王子胜的目光,忍不住就道:“反正我不住天阙山那宅子,也不要王子胜他们照应!其它的,随便爷!”
徒元徽若有所思,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了?”
“玉儿什么都不知道。”冯玉儿索性放开了胆。
“若您真把玉儿留给王子胜,玉儿把话搁这儿,以后您再来,只能瞧见玉儿坟头上长的草了。”
徒元徽目光深沉,然后在她耳边低喃:“这些日子你倒是不对劲,莫不是王子胜那奴才威胁你了?”
王子胜此人,他地位还好好的,还是鞍前马后能将他伺候地周到,但还是有些个爱自作主张的,京里头来拿捏他的把柄,前世他都能将自己金枝玉叶的郡主给丢了,现在玉儿这么个身份,私下来派人威胁冯玉儿不给他留把柄也做的出来。
冯玉儿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好一会,徒元徽淡淡地道:“我自会安排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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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天色刚明,太子车驾便动身离京,虽徒元徽说了不许人送,不过金陵大小官员、有头脸的士绅名流仍旧早早等在城外,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