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有了孩子,就该好好养着,孤死了,也会安排好不让你死。”这是徒元徽打心底的话。
冯玉儿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都为自己死过三次了,他就不会再允许有第四次。
冯玉儿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而破涕而笑,刚才那话的确不能全信,但是他那种人说出了这句话,那么比她自己逃走要来得安全得多。
暂时看看情况,若有不妙,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万不得已,她不能选择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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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冯玉儿刚出过危险,徒元徽怕路上出事,便将她留在庄子上。然后他自己回去禀报要在皇庄学习农桑之事,弘圣帝因为圈地一事还没消气,就任由徒元徽又回去了庄子
虽然徒元徽在这里陪着,但杏月不免同冯玉儿私下叹说道:“让姑娘不明不白跟着就算了,难道太子爷连小郡王小郡主也要藏着掖着。”
冯玉儿笑了笑,杏月不知道那道遗召,从另一方面说道:“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自有他的道理,我觉得,大概是他行将纳太子妃,总不能正室未进门便有了庶子,太子爷也有他的难处。”这可能也是一个原因,她也听过了徒元徽这么大年纪后宫没有位分妃妾的原因就是这一个。
“再过姑娘你就显怀了,这哪里能盖得住?”杏月更忧心了。
冯玉儿想到了别处,叹说道:“总有办法的。”
没几日,一直和徒元徽冷战的弘圣帝宣旨在庄子学农桑的太子叫进了宫。
刚一踏进门,徒元徽瞧见大理寺卿袁子信也在,心下便已了然。
待徒元徽上前见过礼,弘圣帝放下手中折子,问道:“听袁子信讲,张中庸的案子是你叫办的?”
徒元徽点点头。
弘圣帝‘嗯’了一声,转头问袁子信:“此事可已落实?”
袁子信回道:“皇上,张中庸假冒圣意,打着太子爷旗号圈地一事已然证据确凿,那县令也招供,收了张中庸一千两银子。”
“太子,此事你真不知情?”弘圣帝问道。
“儿臣之前不知,若非当日回到庄子,遇上前来喊冤的百姓,怕是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徒元徽拱手道。
袁子信忙道:“太子爷一得了信,立时告知下官此事,并将张中庸等一干人犯扭送大理寺核查。”
弘圣帝叹了一声:“可确定是老七布的手脚。”
“下官派人顺藤摸瓜,查到张中庸同伙竟是七皇子手下门人,虽那人百般狡辩,不过确实有人瞧见他常常出入七皇子府。”袁子信答道。
证据是太子给他的,他不是太子的人,是皇上的人,但是证据齐全在他手上,他又不能不办,所以只能查了,这次送交给皇上后,以后皇上就会认为他是太子的人了。
太子这招也真是高明,但是他也只能认了。
弘圣帝目沉如许,说道:“太子,这一回张中庸不仅假传圣旨,甚而涉了人命,照袁子信说法,按律怕是要斩了,你意下如何?”
徒元徽想了一会儿,跪到弘圣帝座下,说道:“儿臣虽有不忍,只是国法如山,儿臣绝无二话,还有……”
“不家什么?”弘圣帝皱紧眉头。
“儿臣也该请罚!”徒元徽伏在地上道:“是儿臣治下不严,三番五次闹出纰漏,这一回差点害百姓流离失所,儿臣自觉德行尚浅,才干不足,实不堪为一国储君,请皇上……”
之前的话又想提一遍。
如果别的话弘圣帝还有脾气,太子一说这话,他心就软了,若非那几个不孝子这样逼迫,太子也不会有这个想法,太子之前对老七的宽宏被老七认为忍让,现在又对太子下手,太子这分明是被逼的不得不查老七了。
弘圣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