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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1页)

葛登云回家后在客厅内休息了一会儿,刁三又走了上来:“侯爷,你休息好了?”葛登云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儿吗?”“禀侯爷,刚才带来的那个妇人我已经安排到后院楼上了,侯爷有没有雅兴去看看?”一句话,正说到葛登云的心里:“好小子,还是你知道本侯爷的心思来,头前带路。”刁三带着葛登云来到后院楼上,把他让进屋里,又支走了两个女仆人,刁三也随她们走出房门,随手关紧了房门。刁三一手关门,一手捂住嘴暗笑,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他不敢在那儿停留,赶紧下楼去了。

葛登云走到妇人面前,看见她还在哭,就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小娘子,不要哭了,到了我这里就像回到家中一样。在这儿有吃有喝的,还有许多好衣服,你何必这么个哭丧脸哪?”妇人不听他的,还是不断地哭,葛登云又劝,妇人一下子就跪倒在他面前,倒叫葛登云吃了一惊。妇人说道:“求大老爷开恩,放我回去吧。我家中还有丈夫和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离开他们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葛登云连忙上前,假装好人的样子,慢慢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你只要今天顺从了我,我就放你回去。”妇人抬起头,问他:“顺从你什么?”“这其实也没有,‘男欢女爱’吗,咱们每个人都得好处。你肯不肯与我一起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妇人一听,脸立刻就红了。她央求道:“求大老爷开恩,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我不能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求大老爷还是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感激大老爷的!”“怎么这么说哪,你今天顺从了我,我也会一辈子不忘记你的。”葛登云说着就上前要解妇人的衣服,妇人吓得缩进了床角。葛登云跨前一步,就把妇人抱在了怀中,伸嘴去啃妇人,妇人一边扭脸,一边用手向外推葛登云,不但没推出去,反而让葛登云抱得更紧了。

葛登云一只手抱着妇人,另一只手就去解妇人的衣带。妇人吓坏了,一只手推着葛登云,另一只手在床上瞎抓。事也凑巧,她正抓住一把剪子。妇人拿剪子就向葛登云刺去,他一见连忙退出几步。妇人又把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再敢过来,我就扎死自己。”葛登云一见,好不晦气,没有办法,他摔门而去。

葛登云气呼呼地回了客厅。刁三一见,知道事情不妙,赶忙端过一杯茶,刚到眼前,就被葛登云一脚把茶杯踢飞了。吓得习三一哆嗦,大气不敢出地听着葛登云的臭骂:“你这个狗奴才,给老子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你看,现在,那小贱子拿着剪子要自杀。真他妈的晦气。”

正在葛登云生气的时候,门上人来报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姓范的,口口声声要他的娘子。葛登云一挥手:“给我打出去!”他气得不得了,哪有什么心思去见范仲禹。但刁三走了上来:“慢。侯爷,这样不好吧?万一姓范的把这事儿给传出去,对侯爷的名声也不利啊?”“那怎么办,我把那娘们儿还给他?”葛登云瞪着眼睛问。“不必那样。小人倒有一计,不知侯爷肯不肯。”“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兜什么圈子,快些说出来!”葛登云生气地说。刁三走到葛登云面前,对着他耳朵说了一通。葛登云听完,想了一下:“好吧,我威烈侯杀死一个人还不像杀死一只老鼠一样简单,你尽管去办,有侯爷给你作主。”

刁三出来,满脸堆笑地把范仲禹迎到屋中,并一路安慰他说,这人虽然不是他们侯爷府,但侯爷一向对人很好,一定会帮着仲禹找他妻子的。刁三天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大会儿功夫就把仲禹说的相信了他的话。这以后,又给仲禹吃了许多酒菜,打发得仲禹很欢喜。

到晚上夜深了的时候。刁三手拿一把钢刀,到仲禹住的书房去,要杀人灭口。不料刁三一不小心,脚绊在门槛上摔了一跤,手中的钢刀正插进咽喉里,不大会儿就死了。葛登云等刁三回来,总也不见人,就派家丁去看,他听说刁三已经死了,又心生一计。派家人到书房,硬说是范仲禹无故杀了他的家丁,于是一顿乱棍就把仲禹打死了,然后派人用旧箱子装上尸首,抬着出村去扔这箱了。

而家中的白玉莲,在把女仆人支走后也上吊自杀了。葛登云得到消息后,没办法,只好找口棺材把女尸装上,假说是葛寿的母亲,抬到他们家的家庙去埋。

包公听完葛寿的供词,又问了问是否真实,葛寿指天发誓说不敢有半点虚假。包公命他画了供,便把他押了下去。由于白玉莲是女身男魂,而屈申是男身女魂,所以只好把他俩单独关在一间监狱里。其他人也各自押了下去。接着,包公叫过来王朝和马汉,派他俩拿着自己签名的文书去捉拿葛登云,并仔细教给他俩到那儿应该怎样对付。他们走后,包公这才感到累了,忙活了一天,也没好好休息,都是些麻烦事。于是,他命令退堂,明天接着再审。众差役也都纷纷下堂休息去了。

包公退堂后吃了饭,就坐在书房里想这个案子。他明知道这是一个典型的阴错阳差的案子,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处理的办法来。包公端茶杯抿了一口,又把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他想:“我包拯从出山以来,也断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像什么神呀、鬼呀的也曾见过,怎么今天却没有了主意?看来我也要遇上麻烦了!”

旁边的包兴看到包公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挺心疼包公的。他在一旁对大人说:“老爷,这案子一会儿半会儿地破不了也没什么,你可别熬坏了身子骨呀!”包公扭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对包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阴错阳差,阴错阳差呀,看来是有鬼魂在作怪。这,又叫我怎么办呢?”

包兴站在一旁,听包大人那么一说,他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忽然,他眼前一亮,连忙对包大人说:“这件事据小人想来,非要到阴阳宝殿查去不可。”包公听了他的话,半是开玩笑地问他:“你知道这阴阳宝殿在哪儿?!”“在阴曹地府呀!”包兴兴奋地说,以为是得了包丞相的赏识。不想包公听后不由大怒:“胡说!你这狗才,为什么敢这样胡说?再这样满日胡说,我非叫人打你的嘴巴不可?”

包兴见包公这个样子,心里感到挺委屈的:“小人怎么敢在包大人面前胡说!只因为小人去过,才知道有这回事的。”包公看了他一眼,见他很认真的样子,便压住了火气,耐心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过?”于是,包兴便把一件过去的事告诉了包公。

原来,有个叫白家堡的人,为了一件游仙枕而杀害了他表弟李克明。这件事被官府侦破后,白家堡被处死刑,游仙枕上缴给开封府。当时,包公正在三星镇休息,只有包兴在家。他听说了这游仙枕的神奇,但并不相信是真的,便决定试一试。结果,包兴的头刚枕到上面,不知不觉中就到阴阳金殿。结果,那里的鬼神不接待他,反而把他赶了回来,说他是冒充的星主,不是真星主。

包兴将往事说了一遍,并求包大人饶了他那一次的无知。包大人一挥手叫他起来,可包大人听包兴说“星主”这个词,不觉想起当初他在审乌盆的时候,曾经去过玉宸宫审问鬼的冤魂,而那里的鬼魂都叫他“星主”。当时他就很奇怪,但没有太在意,现在经过包兴这么一提醒,他才感到事情不那么简单。这么一想,包公就来了兴趣,“包兴,这个游仙枕现在哪儿存放?”“在小人房中。”包公犹豫了一下:“好吧,你给我快些取来。”

过了不大会儿,包兴捧着一个包进了书房。等包兴把包放到桌上,包公仔细一看,原来在外面包着的是一条红色丝绸。丝绸的质地精良,作工很讲究,想来一定很贵重。又想想,用这种珍贵的丝绸包裹游仙枕,应该是合适的。

包公命令包兴把包裹打开,包兴很庄严地走过去,到书桌前,不是伸手去打开丝绸,却双膝跪倒,很庄重地给包裹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又到旁边把身上的尘土打扫于净,洗了手和脸。经过好一番折腾才过来开包,开包的动作也极其庄重,简直比对祖先的灵牌还敬重百倍。包公看在心里,也不怪他,尊重神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包公略感觉包兴的行为有些滑稽,可他不能笑,一是为了长官的威严,二来他也敬重神灵。

等包兴把游仙枕外的丝绸去掉,包公这才看清,原来里面还有一层白色软布,那布同样与众不同。在打开这层前,包兴又像刚才那样行了一通大礼。到真正看到游仙枕,一共打开了九层包裹布,包兴也行了九次大礼。包公有些不耐烦,但他必须静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包公凑上前细看那游仙枕。原来那枕与一般的枕头也没有多大区别,而且还像块朽木,有的地方似乎是叫虫咬过,中间空了一部分。不过,枕头上有些像蝌蚪一样大小的文字,任凭包公怎么看也认不出来,很神奇的样子。包公看了一会儿,没有说用,也没有说不用,只点了点头就回卧室了。

聪明的包兴立刻明白了包大人的意思,立刻捧起游仙枕来到里屋,把帐钩挂起来,收拾好东西,就把游仙枕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床头上。这时,天已经黑了,包兴提着灯去请包大人。

来到卧室,包兴给大人请安,包公一点头让他坐下。包兴不敢坐,只好站在包公面前回话。包公问他:“你看今天的这个案子能用游仙枕侦破?”“据小人看来,很有可能。最起码来说,这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可以试一试。”包兴对这件事也不敢打保票,他只好作了一次保守性的回答。包公点点头:“对,应该是试试。”包兴又说:“大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包公看了看包兴,露出欣赏的神色:“好吧,拿着灯给我头前引路。”

包公进到屋内,看见一切的确都安排好了,心里很满意,便上床穿着衣服就躺下了。包兴把帐子放下来,又把灯移开,便退出了房门。包兴不敢远走,只好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准备随时服侍包大人。

包公虽然躺下了,但因为心里有事,也睡不着,索性用手垫在枕头上,头枕在手上,他还在想今天的案子。以及现在包兴捧来的这个游仙枕到底管不管用。如果不管用,他又将怎么对付这起案子啊?包公思索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便决定先睡会儿,休息休息,明天再说吧。于是包公抽出手,翻身向里,合上眼睛就要睡觉了。他还在一边想着,看来这游仙枕也是假冒货了。瑢,不管它了,先睡吧!

包公的脑袋刚一沾枕头,“唿”地一声,他感觉自己一下子飞上了天。正在包公吃惊的时候,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站稳了,脚下踩着两朵彩云。往下一看,奇高无比,大千世界尽收眼底。包公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感觉自己没有危险,所以也不太紧张,他就往下看风景,感觉很舒服,很有兴趣了。

正在这时,对面过来两个穿青衣服的人,他们俩牵着一匹黑马,马上的装饰也都是黑的。包公仔细看那两个人,发现他俩长得很丑陋,大长脸,凸脑门,面色幽青,巨齿长牙。包公有些害怕,扭身想走,但无奈身不由己,无论他怎样向回走,他的身体总在向前移动,而已是直向那两个人而去。

正当包拯挣扎着向后跑却怎么也跑不动的时候,那两个青衣人来到了面前,他们对着包公深施一礼:“小人们这里给星主请安啦!”无可奈何之中,包公转回身子:“我与你们从来没见过面,你们为什么来害本大人?”

“小人们不敢害星主,我们是奉判官的命令来接星主的。请星主上马。”二人说着,把马拉到了包公身边。包公一想:“哎,对了,我不是要去阴阳宝殿吗?怎么来人接了,我却害起怕来?看来,这游仙枕是真起了作用了。”想到这里,包公毫不犹豫地就跨到马上。

包拯上了马,一抖缓绳。就听到两边的风呼呼直响,想来这马是走的极快。包公向两边看,见两边都灰沉沉的,没有一点红花绿草,显得十分死气沉沉,这里虽然黑暗,但也能看清楚。包公无心欣赏这种昏暗的气氛,只注意着胯下这匹黑马。感觉这真是匹神马,走起来比飞还要快十倍百倍的。包公不禁心想:“以后我如果有这么一匹马就好了,出去办事既快又安全。可惜就是不太可能啊!”

包公正想着,公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城池,城门都关着,而这马却直奔那城门冲去。包公心里十分着急,这明显着,要是撞上非头破血流不可。包公紧拉缰绳,想让黑马停住。但黑马不听他使唤,他越拉缰绳,黑马反而跑得越快。包公无奈,只好扔了缰绳,要自己跳下马去,可是任由他怎么使劲儿,也离不开马背。就像长到了上面一样。包公一闭眼,心想:“等死吧!”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只感到两耳边的风声,却始终没感到自己的头撞到墙上。包公睁眼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进了城。瑢,原来是一场虚惊。包公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往前走。

不大会儿功夫,黑马就驮着包公来到一座极大的衙门门口。到台阶前,马停住不动了。正在包公纳闷儿的时候,只见对面过来两个人,模样与刚才那两个青衣人差不多,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红脸,红得像刚升起来的太阳一样;另一个却是黑脸,黑得像黑锅底一样。二人来到包公面前,一拱手说:“请星主升堂。”

包公一看,也不怕什么了,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叫升堂就升堂。包公扔掉缰绳,甩蹬跳下马来。说来也奇怪,刚才包公想下马,却怎么也下不来;这会儿,没用什么劲儿,轻而易举地就下来了。包公也顾不得想那么多。随着红脸汉子和黑脸汉子大踏步往里就走,每步都铿铿作声。

来到一座大堂,包公抬头看,见大堂上高挂着一块匾,上面大字写着“阴阳宝殿”四个字。往两旁一看,桌,椅都是黑的。那两个人请包公到大堂正中公案后面的椅子上,然后一前见礼:“红、黑二判官给星主请安。”包公一挥手,叫他们平身。

还没等包公回话,红脸判官就走到包公面前:“星主一定是为阴错阳差之事而来吧?”说着,就递上一个大册子。包公用手指轻轻翻开一页,但里面没有一个文字。正想问,黑判官上前拿过册子,翻了几页,又放到公案上。包公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整整齐齐的八句粗话:“原是丑与寅,用了卯与辰。上司多误事,因此错还魂。若要明此事,井中古镜存。临时滴血照,磕破中指痕。”包公看完,不解其意,刚要发问,两判官等起册子就走了,黑马也不见了。

包公一着急,忽然惊醒。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再想想今天的案子,包公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包公喊人,包兴进来把灯点着。包公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刚到半夜。”包兴回答。“取杯茶来。”包兴刚出来,李才就走了上来:“禀告大人,公孙先生求见。”“请。”包公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下了床,来到外间。

公孙策上前参见包大人:“禀告大人,范仲禹的病,我今天晚上已经给他治好了。事关重大,我即刻来报告大人,可能扰了大人的好梦了吧?”包公一听大喜,忙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刚好醒了。不过,公孙先生,你是用什么办法给他治好了的?”

公孙策站起来把包兴送来的茶递给包拯,一边说道:“不瞒大人,我是用五木汤治的。”“什么是五木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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