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召见老十一和他媳妇为何事?”周玉皇对着旁站的皇后问道。
“老十一立了大功妾身只想……”
“据朕所知,你和他的关系没有这么熟。”周玉皇根本不想听那些场面话,现在不是一二句就糊弄过去的:“前太子被削了后,看你也算修身养性,你要维护你的那点利益,只要不过份,朕也算保全你几分面子,几十年的夫妻你应该了解朕最反感什么。”
皇后看着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是呢几十年了夫妻,她当然了解他说这些,非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前太子的事妾身并没有怪任何人,可妾身只是召见十一皇子而已,皇上都不允许吗?几年前的错事妾身就一点儿不能弥补吗?”
“弥补?也可,你哥哥不是在兵部吗,就让老十一去他手下当差吧,规矩规矩他的闲散性子。”
“圣上已经决定,何必还过问妾身。”本就不应该是自己的位置,还得强迫自己坐稳。后宫之位又怎么样,亲子都保全不了,可悲可叹。
周玉皇走出后宫,看着这高墙大院:“李公公,明日把朕的皇孙接来吧,他们夫夫俩懒得见,朕对皇孙可宝贝着。”
“奴才遵命。”
☆、第19章 潜
一大早周义云就被接进宫中,身体感觉困乏、无力、没有精神,所有的病症都是自家媳妇不“怜香惜玉”的后果,抱在一起睡多舒服他太不会享受了,自己缩在床角自觉都很可怜。
周义云哈欠连天,但也没忘记又叮嘱一番:“你在宫中……”说的那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如果对像是柳絮,八成也能换来阵阵巴掌声,这口才可以上辩论会了。可惜,神采奕奕的包包,只注意他新的运动服嗯嗯很干净,摸摸斜挎的小布包,里面放了他带的小礼物,拍拍周义云打断他的侃侃而谈:“父亲,你说包包今天帅吗?”而后小胳膊往后一背摇着头:“爹爹说的太对了,父亲应该到了更年期了。唉!”
“你爹还说你是小萝卜头呢。”
包包鼓起小脸:“我要告诉皇爷爷,你欺复包包。”
周义云背着手踱着方步:“告状是小娃娃的天性。”
小胖手握在胸前,憋着嘴:“包包太伤心了,昨晚还替父亲拉被角呢。”
“谁呀谁呀?”周义云左右望望大声喊道:“谁敢欺复我家包包太过份了,来乖儿子父亲背着你。唉哟,包包真是壮壮的,长大一定能当将军。”
“真的?包包想当将军呢。”
“真的,父亲相信包包能做到。”
周义云颠了颠背后的胖儿子,将军吗?小时候也是自己所想呢。
被李公公迎进寝宫后,包包兴奋的看着周玉皇并原地转了个圈:“皇爷爷,您瞧……”
“嗯,朕的皇孙什么都是好的。”周玉皇捧场学着包包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包包一听高兴了,麻利的坐在皇爷爷的腿上,站立在旁的李公公看了一眼圣上的脸色,这小祖宗还没拜礼,真当自己家后院了?周义云看着腻歪一起的爷孙俩,眨了眨眼包包看到后:“皇爷爷,孙儿先不打扰您,想出去玩会,看看十二叔。”
“好,李公公跟着,包包今天就留在宫中陪着皇爷爷。”
包包点着脑袋上前牵住李公公的手,回头朝父亲一笑,出了寝宫。人清的差不多了,周义云问道:“父皇,那儿臣先告退?”
周玉皇哼哼二声:“把你那点小聪明收收,弄这一初就告退?诚心糊弄朕吗?”
“儿臣不敢。”
“朕想皇孙了,让你带过来朕看看都不行吗?”
“父皇您疼爱那小子,是他的福气,他的荣誉,另外儿臣也是孝子呢,怎么会阻止您述爷孙情嘛。”
“说的比做的好听。”周玉皇拨弄几下手腕上的佛珠:“朕已经给兵部尚书传了令,以后你就在他处历练着,多看多想多问,别浪费了你那个脑瓜子。”
“是,父皇。”
“你二皇哥身子骨一向不好,朕令他在府中好好修养,你也去看看他。他也是朕的儿子……”看着自己父皇长吁短叹,好似感叹自己的风烛残年,筋疲力竭般。周义云顿时深感内疚,这些牵涉其中的,是否想过这位国君?他只念虎毒不食子,人饥易子食,并在一次次无毒不丈夫的六亲不认中伤痛不已。
“小时候父皇教导要手足情深,肝胆相照,儿子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儿子明白其中的道理。”
御花园中
今日老气横秋的周义风钓着鱼,旁边的包包蹲在地上,手拄的下巴看着和往日不同的十二叔,小爪子在包里翻找比较之后,趴在周义风耳旁:“十二叔,包包送您一件礼物。”周义风看着包包递来比自己手掌稍大一些的“木条”,不明所以,包包轻轻按下,刀鞘自动脱离,露出锋利一把小刀:“十二叔,爹爹说这是匕首,可以防身的。”
周义风翻来覆去盯着包包所说的匕首,刀柄、刀格、血槽不似刀那么繁重,这个武器更小巧更实用。周义风马上“返老还童”,打算进攻一下包包的斜胯包,直觉认为此包为宝,一想十一嫂的彪悍,又缩回自己的爪子,搂着包包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包包你马上就有十二婶了。”看着包包思考的傻样又解释:“你皇爷爷给我赐了婚,我要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