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着上。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表现出和以往不同的姿态,更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新BOSS上任了!庆寿院响应了武田、北条的联盟,并且亲自慰板同意了“1。28”反革命暴乱事变!
正月二十八日,本愿寺煽动一揆,率众三万八千号称五万进攻越中。一路上宗教狂热信徒已经攻占砺波、射水、妇负、新川四重镇!形势如火如荼,荼毒乡里。越后“钟馗”斋藤朝信很明显是道家学派的,对打着佛家旗号的神棍毫无办法,一路败退收集残兵败将,一方面兵退鱼津城据守,一方面火速向上杉姐发报求援——再不来就真的撑不住了。
消息通过海路传到上杉姐手里已经是二月六日的事情了。这一天恰好是和芦名盛氏缔结合约的第二天,对于一向是撒谎成性的芦名盛氏的情报上杉姐本来是将信将疑,说实话就连芦名盛氏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靠不靠谱。反正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拿出来吓唬吓唬军神少女也好。
“纳尼?”听闻斋藤朝信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之惨。上杉姐不禁大惊失色——如果斋藤朝信连鱼津城都守不住的话,那上杉家可就失去了所有在越中的据点!而且过了鱼津城可就是越后了!上杉姐自从当上家督之后也没有被外敌入侵过越后本土的记录啊!(很明显她把芦名盛氏华丽的无视了,不过芦名盛氏也的确没有攻占过一丝土地最后还递交了人质了事。)
“斋藤朝信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把越中交给他是让他拱手送人的么?”上杉姐对着传令兵冷声道,在外人开来却是军神在理所当然的呵斥败将,不过李维知道,上杉姐这是在发邪火——没能击败芦名盛氏她昨天晚上一直耿耿于怀,昨天晚上李维已经见识到了,对方连自己喘气似乎都在找茬!
“请御馆……殿下原……原谅!”传令兵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反正李维见到的所有快马都这副模样。一副随时都可能挂掉的样子,趴在地上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话来。
“我军虽拼死抵抗……但奈何兵少又遭到突袭!神保氏又煽动了自己的旧臣和倾向自己的豪族。我军被前后夹击,不得已溃退回鱼津城……此刻守城军势不过三千人,敌军三万大军已经将其包围,还望御馆殿下早日发兵!”
当初给斋藤朝信留下的常备军是一千人,整个越中就算是有人叛乱,紧急调动出五千军队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只剩下三千人……那另外的一半去哪儿了?
当然是死了或者逃跑了,而且后者的比例一定更大,毕竟越中不似越后对上杉—长尾氏的。
“三万人……么?其中僧兵有多少?”
“僧兵大约八千人!其余皆是加贺和越中的一向一揆暴民。”传令兵说到这里却突然咬牙切齿了起来:“这些暴民大部来自加贺,在越中抢掠商铺,毁坏房舍,几乎无恶不作!”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会另派人回去通报”上杉姐面沉似水地挥了挥手,声音也冷得异常。与冬风中拄刀站立了似乎在沉思着什么。BOSS没有说话,而且很明显是在摆造型,一众陆陆续续赶来的重臣们自然而然的也不能去破坏这一幕。但是,所有有脑子的人都在想一个问题——一切都太巧了吧?
这边芦名氏刚刚议和退兵,东部本庄城叛乱也刚刚被镇压,怎么西边又闹事了?
冥冥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只手在操纵着一切,而上杉家似乎也被前后夹击着!——和周边所有人作战么?这……未免太勉强了一点吧?
良久之后,上杉姐结束了深思。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一众重臣领主们沉声说道:“虽然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诸位,战争来了。”
“哦?”
众人明显一愣,这话说的什么劲?这年头那天不打仗?
“很明显,我们被包围了。不过这些许宵小之辈何足挂齿?”说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李维看错了眼,上杉姐似乎言语之间还带着那么一点……期待?
靠!骨灰级的好战分子啊!
“武田不过淫邪小人;北条不过跳梁小丑、本愿寺不过邪恶僧侣。尽皆不在我之眼内,呵呵……”说到这里,上杉姐终于笑了出来,不过这笑容里有嘲弄,有不屑,有无奈——就是没有笑意。
“众人们!这次他们来的正好!我要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原因跟随我和毗沙门天惩罚诸恶的,就跟上我的脚步吧!”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436 爱之父
二月十五日,越后军短短十日之内疾驰春日山城,二月二十二日,七天内抵达越中鱼津城——在冬日行军中,这种速度已经是让人瞠目结舌的神速了!当然,这些也是多亏了越后的驰道和关卡的废除,同样多亏了军神少女的统帅度非比常人。
抵达鱼津城的当天,上杉姐即里应外合大败包围鱼津城的一向宗,斩首一千七百九十五级。追击三十里方才停止追击,使敌余部继续败退五十余里,自此紧守富山城闭门不出自残香,在城里面跳大神祈求神棍显灵。
不过……李维知道这些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此次他又没有赶上征讨越中,就连他的近卫也没有参加,反倒是全都跟着前田庆次去了上野,配合明智MM进行上野经略。现在明智MM是李维在上野的代官,由于其卓越的才能被肯定(虽然RP依旧待考),现在也是北条高广身边的副参。
李维在哪儿?他此刻正在柏崎港。在这儿干什么?说出来有点丢人,养病。
和丘吉尔这样的超级另类比不了,和妖僧南海更比不了,李维自打知道死这样东西以后,就压根没期望能活过七十岁。而从来不生病也是不可能的——
说来也是他倒霉,这次从北扬急行军直奔春日山城的时候,路经信浓川的时候,一块不长眼的坚冰破裂,连人带马整个人全都掉进了冰窟里。与他一同掉进去的还有个山里长大的足轻,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叫做游那个叫做泳。
李维是何许人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货,由于上次被海难给吓怕了,深刻的意识到了在日本这个地方不会游泳是多么的可怕,所以真的跟着学了两手。这次不禁自救,还把两个足轻捞了上来——对于他来说,让他对不住的挣扎的人见死不救,这比杀了他还要难。什么人命等级,什么低贱的人命一类的。不懂!他只知道能救一个是一个(反正也只有一个)。
难道自己真的有游泳的天赋?李维当时如是想到,说不定如果不穿越的话自己也是个奥运金牌的苗子。暴风雨死不了,跳进河里还能救人——还真是穿越众啊。
他当然没有游泳天赋,上了岸才发现,原来他身后果心一直在推着他和他抱着的那个足轻。
损失——他身上的那副南蛮板甲式盔甲还有诚字盔。在河里面他就拿肋插挑断连接盔甲的绳索扔了。收获——两条人命外带难以预期的人气。
李维这种身份的一门众家老重臣,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拯救两个足轻,这种风格是什么?在当代叫做见义勇为,在军旅之中就叫做爱兵如子,在古代就叫做“仁”。不可预期的威望在军中被竖立起来,这就和武田信玄当年做作的和民众一起治水一样。只不过李维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收到的效果也更好一些。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李维是做了一件无本万利的买卖——既救了人,又收买了人心。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句老祖宗的话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验证。只要有好事,就必然有同等量级的坏事在等着他,这在他的后宫血泪史上有所论述。
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后来到了晚上不住的打冷战他才注意到:自己貌似是感冒了。
他的确感冒了。而且病的不轻,本来还想纯爷们一把,轻伤不下火线。可是到了柏崎港他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上杉姐自然来探望过,发现对方是真的跟死狗一样连呼哧带喘气,并不是像以往一样装病逃脱工作。这才不舍得吩咐李维就地安心养病,说了几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之类的话后,带兵离开了柏崎港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