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成樱拢了拢发,侧身让他进来。
她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不过以前都是魏宴川自己上来的,他酒量很好,在回家之前都不会彻底醉倒,只有一回到家,看见她,扯开领带,再说一句“水”,才会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倒是第一回看见他被人扶上来。
年轻人把魏宴川放到沙发上,成樱已经举着蜂蜜水过来了,等她走得近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条件反射般这么自觉给他倒水。
“您是……魏总妹妹?”
年轻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虽是出于客套,但成樱愣了愣。
妹妹?
她端着水杯,不明所以,实话实说:“我不是他妹妹。”
一般人说出这种话,其他人就该意识到不一样的含义了,毕竟大晚上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家里,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风月之事。
但这年轻人确实年轻,不仅没想到,还瞎猜道:“那就是亲戚喽,姐姐好,我第一天上班,以后您可能还会常常看到我,喊我小闫就成。”
他自我介绍完,朝四周望了望,纳闷道:“嗳,怎么没看见魏总女朋友啊,她不住这?”
成樱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这时,沙发那边传来声响,魏宴川撑着一身酒气做起来,眉头揪在一块,朝小闫说道:“你先回去吧。”
得了老板的指令,小闫连应了两声,又和成樱打了个招呼,麻溜地出去了。
成樱走到他面前,很平静地把水杯递给他。
她早该想到的。
他不让她做他女朋友,只能是因为。
他有女朋友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多天了她都想不明白。
成樱自嘲。
她果然如魏宴川所说,笨透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成樱都不用问是谁,一切都串起来了。
那晚温言的那声“阿川”,还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假的。”魏宴川清醒了大半,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过来。”
成樱没动,被他一把抓过去了。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咪,软软的,冰冰的,任他在怀里揉着,没有一点情绪。
就算心里再委屈,她也不会伸出尖锐的爪子挠伤别人。
魏宴川心烦气躁,他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觉得没必要,反正都是假的,成樱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谁想到弄出这种狗血的误会。
烦。
他又是最讨厌澄清的。
“假的。”他又重复一遍,“我跟温言,纯属骗老爷子的。”
他长话短说,“老爷子说他没几年活头了,想让我和温言在一起,我们就装装样子,骗骗他,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