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小木吊坠虽然与婉儿的很像,但却不是婉儿的那一个,当然也不会有他想要的婉儿给他留的话。
云老太爷看着处于悲伤中的李云峰,轻轻叹了一口气,“云峰啊,这个并不是婉儿的那个。”
云老太爷顿了顿,继续道:“云峰啊,你能不能想一想,当时婉儿生产时的情形,婉儿究竟生了几个女儿?”
李云峰眼睛猛然睁大,定定地望着云老太爷,“岳父大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峰啊,你就没想过,为何那名女孩与婉儿如此相似,而且她佩戴的小木吊坠也与婉儿的这么相像?”
李云峰望望画像,再望望自己手里的小木吊坠,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是当时婉儿和女儿下葬时,他也在场,他还最后望了她们娘俩一眼,那种可能性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李云峰嘴唇轻颤着,“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那名女孩可能是我和婉儿的女儿吗?”
云老太爷点了点头,“我今日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当时婉儿生产时的详细情形。”
李云峰跌坐到凳子上,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
那是十三年前,三月十五这天,天空还飘下来不少雪花,在院子里薄薄地铺了一层。
那天吃过午饭后,婉儿肚子便疼了起来,玉萝便着人将他从衙门里叫了回来。
婉儿本来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不过为了能生下女儿,她坚持忍着疼痛,吩咐婆子一个劲地给她喂着熬好的粥。
李云峰向大家阐述着那时的情形,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他的婉儿那么坚强,他总觉得婉儿一定会挺过来,却不知那一夜竟然是他见她的最后一夜。
到了三月十六凌晨四点多钟时,婉儿终于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小的女儿,一生下来,没过多久,就睁开她的小眼睛,望着他。
本来他已经告了假,不用去上早朝,不知为何,一大清早,右相专门派人来接他,说那天有重要的事要在早朝后商议,他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婉儿和女儿,没想到却变成了永别。
屋子里的众人都流着泪,大家竟然不知道云清婉当时生产时如此艰难。
听了李云峰的阐述,云老太爷总觉得不妥,他知道婉儿的死,定与那些人有关,但是他一直以为孩子是生下来时就已经不在了的,那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刚出生的孩子,何况还是个女孩子,他们也没放过。
“云峰啊,有没有可能当时你走了之后,婉儿又生了一个,但是你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你?”云老太爷不甘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我走之前,产婆并没有说婉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的话,并且我回来后,玉萝也没告诉过我,婉儿生了双胞胎的话。”
“那你知道青莲为何被玉萝赶出了李府,是你亲自看到玉萝将青莲赶出去的吗?”
“青莲?岳父大人,你是说婉儿的那个大丫鬟吗?我下朝回来时,已经近中午了,进门后听到婉儿和女儿去了后,我伤心欲绝,并不知道青莲是何时被玉萝赶出家门的,只是后来才听玉萝偶尔提过一句。”
云老太爷越听越觉得疑点重重,难道是玉萝为了自己的儿子,在陷害婉儿时被青莲发现,所以将青莲赶了出去?但是那名少女又作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