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再次谢过,道:
“多谢段师兄前来探望,等出去之后,一定请师兄喝一杯。”
“好,去九儒楼。”段无病挤了挤眼睛,呵呵笑道。
“就去九儒楼,免费的才好吃。”云缺笑道。
“殿下的化名,起得不错,前些日子有位同僚的长子从天祈学宫归来,听他说,天祈学宫里就有一个名叫云缺的学子,行事桀骜,经常惹事,先生们都很头疼。”段无病笑道。
云缺麻木的笑了笑,道:
“是吗,这种名字都有人起,那小子肯定挺缺钱的,看来天祈学宫出了个调皮鬼啊。”
“学宫里什么都好,就是闷了些,多几个调皮的学子未尝不是好事,殿下,就此别过。”
段无病临走前,神色有些古怪的道:“我在学宫求学的时候有位挚交好友,当初我连早饭都吃不起,是他请了我整整一年,殿下今后见到,帮我带个好。”
“好哇,不知段师兄的好友,叫什么。”云缺道。
段无病压低了声音,道出两个字。
“白誉。”
说罢段无病眨了眨眼睛,就此离开。
云缺在牢房里愣了半晌,懊恼的坐在床榻上。
到底穿帮了……
唐太子白誉,也在学宫求学三载,几乎与自己脚前脚后,自己到了学宫,白誉刚走不久。
恰巧段无病也在学宫求学,他与唐太子白誉不仅相识,还是好友!
这下就瞒不住了。
陌生人,或者只见过白誉一两次的人,或许云缺这副容貌能蒙混过去。
白誉在学宫里请段无病吃了一年早饭,两人自然熟悉,是不是原主,根本瞒不住。
虽然穿帮,云缺没什么担心。
段无病的人品不错,心肠又热,既然他与白誉是好友,应该不会拆穿这件事。
段无病或许还会庆幸。
来大秦做质子的,不是他的好友白誉,而是学宫里连先生们都头疼的云缺。
远处,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云缺往外面瞄了眼,是御使大夫马至远。
拿不准对方冲谁而来,云缺闭着眼睛装作打盹。
脚步声停在牢房外。
马至远沉声道:
“陛下有旨,唐太子,你若认罪,便可免除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