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喝,快走!”在铮亮的马刀的威胁下,一堆女真男子从俘虏圈中被赶了出来;那阴暗的天空中偶尔投射出一缕刺眼的阳光,但却显得那么的苍白,照耀在象征着他们部族的“神木”之上却是显得格外地醒目。
一名奚族千户策马而出。脸上充满了狰狞地杀机,冷声喝道:“大汗有令,凡部族男子尽杀之!”
女真俘虏一字排开成一行,每人身后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汉人新兵,昨天的一番砍杀已经成功的将他们从农民锐变成战士,对于血腥他们已经有所习惯,李昇要的是他们把这种感觉深入骨髓,变成一种习惯和自然:“举刀!”
“噗!”
锋利地马刀恶狠狠地劈落,一颗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骨碌碌地乱转,眉目宛然、表情依旧狰狞,滚烫地热血从颈项间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激溅在草地之上,又一道刺眼的阳光射来,整个平原变成了修罗血狱般地屠场,显得无比狰狞,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在空中。
“下一批!”
又是一批女真男子被赶了过来,其中数个女人不住的嗷嗷大哭拖住男人地脚不让奚族人带走自己的男人。凶神恶煞般地奚族人狠狠的一脚将那女人给一脚踢开,拖死狗一样将人拖了过来:“死!”
负责行刑地汉人新兵目光一冷,锋利地马刀狠狠的斩落,冰冷地刀锋切断了一个又一个的脖颈,赤热的鲜血再次洒落,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原本苍翠地草地一片暗红。
“啊!别杀了,我们都投降了,我们愿意时代为奴侍奉你们。”
一名俘虏跪地高声哭喊着,随之无数妇孺跟着撕心裂肺地呼嚎起来。
“昪大哥,别杀光了,留下点吧!”卓娜在一旁看到这般情形。心中颇是不忍,不由出声求情;望着卓娜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昇心中亦为之一动。想起昨天晚上地事情不由老脸一红,挥了挥手道:“好吧,杀了这么多这些人也该听话了,算了,留着就留着吧!”
“谢谢昪大哥!”
李昇不由一阵苦笑,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让他挂不住脸,有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地感觉。跟着卓娜身后进入帐篷之后,抹着黑稀里糊涂的与一个女人云雨数番后,早上起来一看却发现不是正主,挑开帐帘正欲逃离之际,却发现卓娜在就在帐篷之外等等候,满眼的狡黠之色,还不时的那眼睛瞟了瞟帐篷之内,一时让李昇老脸通红。颜面尽失,却又发怒不得,想不到一把年纪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传令下去,整顿军马,全体准备去下一个地方!”
“遵令!”
……
六月 新州城外
五万契丹铁骑黑压压的将这一片广袤大漠覆盖了开来,阿保机带着数百侍卫屹立于前。身旁是一骑却是一名唐人将领,正是前不久叛逃之新州叛将寿州刺史卢文进;契丹大军在卢文进的引导下绕过幽、檀、顺、儒等数州经草原直下新州,所到之处皆成一片荒芜;耶律阿保机一指前方不远处新州城道:“卢将军,前方就是新州城了吗?”
卢文进恭敬道:“回大汗,前方正是新州城!”
“新州总有多少守军?”
“此前大部守军已随我往投大汗,城中所剩最多不过三千人!”
“哈哈哈……三千人,吾五万大军足够灭他十回了!”
卢文进谄媚道:“大汗神威,想必新州刺史必望风而逃!”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明日日落之时我要到新州城府饮酒!”
“大汗!吾曾为新州防御使。有一法可免大军损失!”
“哦!何法?”
“西城外有一地道直通城内。是我亲自令人挖的,少有人知。平日以泥土掩盖,只要轻兵潜入,以雷霆之势即可夺取新州!”
“好!依你所见,新州城是你地了!”
“谢大汗!”卢文进连连拜谢。
“咴律律……”
猛地一拽缰绳,身下狂暴的战马随之一声长嘶,阿保机高举手臂,向前狠狠一挥,大喝道:“出兵!”
……
辽河,辽东大地的主干道,整个辽东大地的血脉;经过数天攻城略地,一路上灭掉了近十个大小部族,挟裹了连同俘虏、牲畜在内的近二十万,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到达了辽河的东岸;李昇一指前方辽阔的平原对火儿阿道:“兄弟,你看这块地方如何?”
火儿阿展眼一望,道:“不错,水草丰美、物产丰沃,是个立族地好地方,不过,此地一望平坦,如契丹大军来袭,无可阻挡啊!”
“你就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么,契丹此番南下幽州与李存勖必是两败之局,五年内不敢大兴刀兵,你有五年的时间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够与之抗衡了!”李昇一皱眉毫不客气的说道:“安达的意思是你不留在这里?”
“是的!”
火儿阿急了,慌忙道:“为什么啊,咱们兄弟俩联手扫平这片大地,称王称霸,到谁人能敌,安达你是不是怕我抢你地大汗位置,我在这里可以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