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不要因为你个人的能力原因归结到数据计算上。』
时淩颇为苦恼地啧了一声,声音慵懒又冗长:“我失败了啊——失败了啊——”
观测者没有回话,不过就算它要说什么,也肯定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嘲讽,和根本没有用处的安慰,倒不如就让他这么闭嘴算了。
真可恶,那一吻对他来说居然没有冲昏头脑吗!
少女的长发懒散地倾泻着,身姿也像个无骨的猫儿一样随意地仰躺在贵妃椅上,摇摇晃晃地抖着腿,澄澈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摆烂的意味。
苗予桃……究竟是什么时候……
……
忙完了一天公务的苗予桃,正乘着马车从城中心的府中回到苗家。
马车摇摇晃晃,抖得人忍不住打着瞌睡,苗予桃只手撑头,轻闭双眼修神之中,却冷不丁地被马夫勒马刹车的动静给闹得半分睡意都没了。
车窗外是几声清脆而稚嫩的嘈杂,苗予桃心下一动,刚要起身下车,便听见孩童惶恐的哀求。
“这位大人,求您救救我的阿娘吧,我们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了,求您施舍一点吧,我愿终身给您做牛做马!”
苗予桃顿了一下,没等马夫训斥,就拉开了帘子,回答了那名孩童的话:“做牛做马就不必了,这件事去找值得的人才重要。”
他走下马车,伸手打断了马夫的那句“大人”,目光却落在了那名脏兮兮的孩童断掉的一臂身上。
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目光之中尽是死气和沉暮,那右手臂是被砍断的,因为没有东西包扎,只用了几块破布包着,在这个天气,还散发着隐隐的恶臭。
苗予桃蹲下身,耐心地问着:“你的手臂怎么了?”
“砍下来给家人吃了。”孩童仰望着苗予桃,老实地回答道。
苗予桃心中大惊,神情也怔愣了一会,语气也带上了些许生气:“你家大人凭什么砍你的?”
“因为爹爹母亲的手臂和腿都砍过了。”
苗予桃顿时陷入了哑口无言的沉默之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小男孩,他估计是被自己的面具唬住了,苗予桃没有动作,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但想到今晚家人的餐食,他不敢犹豫,当即跪了下来,没有一个手臂支撑,他跪得摇晃,还没开口,就被苗予桃拎了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我的道理。”
“大人……”孩童惶恐,又不敢挣扎,只能充满了祈望看着苗予桃。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