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妹妹,小星妹妹?”
时淩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二皇兄叫了自己好多声,他相貌颇为俊秀,气质儒雅,是对自己最好的哥哥,见时淩发呆成这样,他颇为担忧地伸手抚上时淩的额头:“怎么回事,哥哥叫你这么多声怎么都没听见?”
涂山皇宫很大,很豪华,时淩独坐在花园一角,这个时间应当是老师让她自己练习生花术的,可是时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二皇兄有云比有星年长两百岁,已经是个成年狐狸了,性情温和淡雅,可惜只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没有治国能力,只能混个王爷当当,。
看见自己让二皇兄担忧了,加上时淩不太喜欢和不太熟的人接触,于是她不着痕迹地偏过了头,扬起笑容道:“哥哥我没事。”
“你生花术练得如何了?”二皇兄问道,他声音很轻柔,并没有因为时淩的刻意疏远而难过,目光依旧温柔。
虽然穿成了团宠,但是生性略微凉薄的时淩十分不适应这种所有人围着自己转的感觉。
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恶意了,大多数都对她有求必应的,但是时淩总感觉哪里不舒服,可能是自己本就没什么朋友不会社交,对这种机会无差别捧着一颗心到自己面前的行为有唯恐避之而尤不及吧。
生花术是法术中难的一档,这种涉及生命的法术都是重难点,时淩闻言,心中默念咒诀,灵气汇聚在手掌心,复制了眼前的牡丹花之后打算在旁边的泥地里生一个。
可惜红色的法术让那小花芽生长了仅仅几厘米,就再也长不大,时淩只是松懈了一下,花芽就瞬间枯萎了。
有云有些幸灾乐祸,他捏着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时淩的头,笑道:“你啊,这些天情绪都怪怪的,怎么老师的话都不好好记,诀都掐错了。”
时淩撇撇嘴,不作回应。
有云望着时淩脸上那深沉的表情,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探究:“好妹妹,你告诉哥哥,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不开心。”时淩回答他,这是实话,任凭是谁被某个不靠谱的猪队友一言不发扔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没有音讯,也没有指示,天天就像是各种话本里的小说那样玩过家家,谁都不会开心。
有云听此,反倒是想要揪出个原因来,刨根问底道:“怎不开心也得有原因呀,和云哥哥说说。”
“莫不是半月前那杂种惹你的火你还没消气吧?”
时淩第一次听见温文尔雅的有云嘴里吐出“杂种”这种脏词,她有些错愕,顿了一下,一时间忘记对他做出反应。
然而就是这个怔愣,让有云误会了,他以为自己猜得不错,狭长的狐狸眼睛危险地眯起,喃声道:“还真是啊……果然还是让他过得太舒坦了,竟然碍了小星妹妹你的眼来。”
“不不不。”时淩连忙解释地摆了摆手。
她迅速搜索脑海里仅存不多的记忆,有星仗着团宠是有些嚣张跋扈不错,但是一切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时淩看来大多都是小打小闹,还不至于上升到某种让人心理不适的霸凌的程度。
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时淩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是隐约觉得和一个地位低贱的涂山红狐有关,可是具体的冲突起因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何谈生气到现在呢?
“云哥哥,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无聊了而已。”时淩说着,她声音带上了些许焦急,可能是小孩子心智的影响,时淩的行为处事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稚嫩起来。
“这样啊。”
有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他那双充满了腹黑神色的眼睛,一看就觉得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
他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现在已经彻底没人管了,他笑着将时淩从地上捞了起来,给她掐了个净化诀,弄干净了衣服之后,他温柔地揉了揉时淩的头,说道:
“那云哥哥有个好玩的地方,妹妹不开心,要不要和哥哥去玩,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