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的视线模糊,依稀辨出了两点暗红正居高临下的盯著她。
鼻间充斥著血的味道,腥甜的……还有……精气的味道……
她一阵冒汗,一阵哆嗦,控制不住的靠近,抵挡不了的渴望,手下胡乱一抓抓到了衣角,滑滑冰凉的触感令她的躁动暂时得到了安慰。
(10鲜币)33。惑 (限)
刘寄奴睁著迷蒙泪眼,模模糊糊见到一个高大人影正伫立在她面前。
冷冷的暗香,精气的味道催动著血液流动。她努力的摸索,放开了抓著的衣角,小手急切的往上攀爬。
顺著凉滑的衣料她似乎摸到了腰带,这时,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怪力将她的手弹了开,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後仰继而摔落在了床上。
刘寄奴紧紧皱著眉,眼中一片脆弱的茫然。
疼……他是谁?为什麽要推她?
蹿升的火焰炙烤著她,快要将她逼疯,好难过……谁来救她?为什麽他不救她??
泪水纷纷的滚落,嘴唇一开一合,除了艰难的呼吸发不出别的声音。
杗肖端的是面无表情,眼角一颗泪痣在微弱烛光下若隐若现。床上的女子背对他趴著,脊背拱出一抹纤瘦的弧度。她在重重的喘息,然後,她略带不稳的转脸过来。
血与泪水交织,脏兮兮的一张小脸。她的唇色嫣红,一双乌黑的眸暗得深不见底,却又矛盾的泛著剔透的光泽。道道蓝光如同掩在乌云下的闪电,流窜划过,平添上几分诡秘。
她在哭,同时也仿佛在笑,她在看他,目光却似乎穿透过他,幽幽落往一个莫名的地方。痛苦的,渴望的,惧怕的,乞求与抗拒交织,妖异的狂热掺杂著奇异的怜悯,她迟缓的动起手脚,下一刻竟猛的朝他扑来。
她撞进他的怀里,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急不可耐的送上娇豔的双唇。
他并未提防,险些被撞得後退一步。牙齿与牙齿磕到,有血腥味在嘴里弥漫,没来得及分辨是谁在流血,谁的唇磕破,她已经伸出舌头,就著他嘴角的缝隙,灵活的钻入。
凹凸的曲线,紧密的贴合住他。眼下她一身狼藉,传到他鼻间的味道并不算好闻。可在脏污之下,在血腥之下,依然能觉出一股淡淡的馨香。与她嘴里的一致,不似任何一种香料或熏香,温温的不很浓郁,稍稍一品,便能品出丝丝点点的甜。
软滑的小舌这边一移那边一卷,拼命般的纠缠。一双细胳膊环得他牢牢,一具柔软身体不安的蠕动,恨不得整个儿嵌进他怀里。
眼帘半阖,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暗红色的眼珠盯著近在咫尺的黑眸,半晌,他伸手握上她的後脑,抓住了她的发,两两粘著的唇终於分开。
“唔……”刘寄奴被迫仰起了脸,嘴上湿湿亮亮,嘴角还挂著血丝。暗色蓝光在躁动,她舔了舔唇,扬起一抹魅惑且恍惚的笑。眉头一躇,这亲密交缠进行未久就被打断,她的表情是疑惑,是不满。
执在後脑上的大手,缓缓移到那细腻的脖颈。五指分开,加了力气,一把将其掐住。
刘寄奴显然一惊,她不适的眨著眼睛,惊惶与无措随之嫋嫋升上。
杗肖不顾她依依呀呀含糊的咕哝,掐著的力道一分一分的加重,红色瞳眸里延伸出一大片深浓的黯。
听闻,上古喜族,性淫。他倒是第一次就近观赏,喜族之裔露出如此本相。
她是急了麽?不,确切的说,她是饿急了吧?
他还听闻喜族一脉出的皆是绝色,可她……著实叫他意外。
倾世之姿她远远达不上,蠢笨,她确是极其。
在他的领地在他的王宫,她以为悄悄混进简单?暗里动些小脑筋能不被他发现?
无需他费神,她乖乖走入他手里。在他面前,她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半分,在牢内她是能忍,死硬著不开口供出半句原委。如今种种,是天性使然还是意图勾引?有意抑或是无意?
刘寄奴……
不得不说,她勾起了他的兴趣。千百年来,能令他生出兴味的少之又少,而她……看来,能算其中之一。
反手狠狠一甩,她随著他的动作跌落。许是伤处被碰擦到,她的脸上满是痛楚之色。不等她缓过抽气,他就倾身压下。
“嗯!”她的痛楚之色似乎更甚,双手软绵绵的挥舞著,他按住,她挣开,他捉住,她再不依不挠的脱溜去。好,他不施力且看她如何,一只小手触上他的下巴,滑过他的胸前,路经他的小腹,隔著衣衫抓上他的腿间。
“呵……”她眯著眼笑了。
他的呼吸短暂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