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白是在某个游戏里,对一个给我感觉非常有气质、深度的美眉好友。喜欢她好久而终于鼓起勇气告白的时候,我的心紧张得……她看了之后,却对淡淡地我说:“我是单身主义。”我看了之后心里又哭又闹——然而在网络中,固然是发一些文字来表达我的这种心情,而她,依旧冷冰冰地对我用“……”的表情。
于她眼中我不过是个周旋于无数无知少女间的花花公子,就算游戏里能做出下跪求婚的动作,我也应该做过不少回了吧。
真情与形式之间,或远或近,有着相当的距离。那时任何衷肠的诉予都颇显苍白,唯一一次告白像是一则逗逼小丑的恶作剧。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渐渐变成对方的样子,就算后来不再喜欢。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她对我而言是真的。再后来,托她的福,柏拉图的神迹在我的世界上出现了,她的欢喜一如我的欢喜,她的悲伤一如我的悲伤,心中真实存在过的她同我灵魂共生共灭。
我对着黑不溜秋的手机屏幕泣不成声,准确来讲是压抑着声音,虽然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可隔壁周围旁耳众多。我聪明地扭高音响,以掩盖我的尽情释放的哭声,我还嫌它掩盖不够完全,大声、再大声……
这是一首极度悲伤的音乐,它的背景是一则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曲目转换时的安静,让我不得不止住哭声,避免穿帮。轮到一首单恋的凄美婉转的歌曲,它……
我把哭声再次压抑,把音响关停——还不是遭到邻居投诉的缘故。牙都没刷,就一头栽到床上睡了。
以往消愁段数十分低的啤酒,彻底败给了睡眠。明天一早我心情畅快地刷牙洗脸出门上路。邻居目光在我脸部的短暂停留,更添一道春风。
边理被晨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一边踏入公司的大门,一进部门办公室就听见张月鹿跟同事聊起昨晚游戏,比起之前多了好些男性的声音。
我在欢声笑语中一声不吭,也罢,像我这种新来乍到就频频早退还优哉游哉的家伙,没有被翻白眼已经不错了。同事不会跟我打招呼——除了峰哥。
“早。早。早……”他跟几位同事打完招呼后,来到我旁边也轮到了我。“早。”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热闹,其实是落寞反衬出来的。余光中张月鹿看了一眼我的脸,随后内部通信发信息来:“你失恋啦?”
今天的心情像那天的气球一样被无情爆破。
“是又怎样?”张月鹿又看了我一眼,而我的脸平静如故。
然后张月鹿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还以自己女性的角度给我做异性恋爱心理的简短分析。最后,让我心弦一震的是一抹颜文字——“^^”。
第一次见张月鹿发颜文字。情的颜文字让我心暖,张月鹿的颜文字却让我无比心酸。我转脸看她,她发觉又转脸看我,嘴角豆角成熟似的开始上扬,露出亮洁的牙齿。
自始至终所看不透的张月鹿,在我眼里展现的是一抹天真的邪恶微笑。
“你怎么还不试试游戏呢?”张月鹿放弃了内部通信,转而跟我说话。
“我自有打算。”我回答道。
“噢,不开心的让它过去呗。失去说明不是你所能拥有的,没什么过不去、不会过去的啦,嗯?”
嗯哼,你也会成为过去的。我在心里借力打力暗自爽。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素菜。”她还记得我坚持吃素的。
“就你和我?”
张月鹿稍稍一楞,“可以啊。”
双人桌,坐着我和张月鹿。
我什么都没点,而上次张月鹿请我那回我要的那种,她居然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吃?”
“你是不是很喜欢当策划?”
张月鹿看着我,一会眼眼睛眨了眨,眼珠骨碌骨碌地转,最后停住了,和我对视着。
她眨眨眼,用力点了点头。
算你诚实。
随后我点了一份,忍痛割爱没有再点自己以往最喜欢的那款,因为我的对面——超近距离破坏星张月鹿堂而皇之要吃属于我的那款最爱菜式!
而她,似乎对我的忍让表以满意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遁形
餐中饭后,我和张月鹿聊聊过去,聊聊未来。之前相互肤浅地说出的一些表面的东西,比如玩的游戏,看过的书,这时都被深入、牵引出一系列个人历史来。
当聊到张月鹿的名字,让我意外的是,生父生母留给她一个叫“张月鹿”的名字后托于他人所养——她连自己真实的生日都不清楚,她所谓的生日,只是养父养母接纳她的那一天,而非出生之日。至于张月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