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炸的有鱼有丸子的,我们能省不少事。”
&esp;&esp;“还有何波,”孟宁眼睛发亮,轻拽着他袖子,悄声说,“刚好年前有人找何波订了一批虾,赶巧了,他也给我们留了两盒。”
&esp;&esp;孟宁抿嘴笑,“我本来之前还在想,过年的时候,该怎么跟冬冬说,咱们家过年没买到虾。现在,可算好了。”
&esp;&esp;韩竟微皱眉,想了想,似随口问道,“冬冬很喜欢吃虾吗?”
&esp;&esp;“喜欢呀。”
&esp;&esp;孟宁笑,“我也很喜欢,主要是喜欢虾代表的意义。就像我们家,每次吃虾都知道是要过年了。过年嘛,本就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esp;&esp;尤其是前几年,生活很没有奔头的时候,孟宁总需要给自己找一些仪式感。
&esp;&esp;生活的仪式感,才能让她一如既往地热爱生活。
&esp;&esp;韩竟没多说,见街道没多少人,偷牵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esp;&esp;“嗯嗯。”
&esp;&esp;——
&esp;&esp;当天下午,孟宁午觉睡起来,院子里又飘起了雪花。
&esp;&esp;韩竟在厨房收拾孟宁上午带回来的东西,孟宁抱着暖水袋进了厨房。
&esp;&esp;“醒了?”
&esp;&esp;“嗯呀。”
&esp;&esp;孟宁刚醒,意识还有没朦胧,搬着小板凳坐在韩竟腿边,半仰着头,看他干活,顺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
&esp;&esp;“这怎么又下雪了?前几天都是连着下的雪,上午刚停,怎么下午又下起来了?”
&esp;&esp;“今年天气反常,昨天我听收音机,预计明后还有雪。”
&esp;&esp;“再下下,是不是就要成雪灾了?”孟宁忧心,“今儿上午,我看路面积雪都没来得及清理完。”
&esp;&esp;“有可能。”
&esp;&esp;“那这样一来,估计明年粮食价格就要上去了。”
&esp;&esp;孟宁低叹一口气,很关心粮价,“也不知道现在粮食价格怎么样?希望年前不要涨太高。”
&esp;&esp;她过年都没怎么囤粮食。
&esp;&esp;韩竟把被人送的腌好的鱼挂在房梁垂下的绳子上,闻言,淡淡道,“怎么,你们现在想收粮食?”
&esp;&esp;“怎么会?”孟宁意识清醒了不少,微微噘嘴,“韩同志,你这是明显地不了解我们做生意的原则。”
&esp;&esp;韩竟倒真有两分新奇:“是什么?”
&esp;&esp;“不涉大事民生。”
&esp;&esp;孟宁说完,也觉得有点宽泛。
&esp;&esp;“这样说,也不准确。反正我们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狂收粮食,哄抬物价。”
&esp;&esp;孟宁接过韩竟递过来的一杯水,一片坚信,“不信你等着看呀,何波现在肯定不会让人再往乡下收购东西了。不仅不会做,他还会适当约束下那些小倒爷们。”
&esp;&esp;“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他的努力,稳定南市黑市的粮价。”
&esp;&esp;孟宁喝了口水,颇有些沮丧,“虽然我感觉作用不会很大,但开了春,我们的收益骤减趋势,看来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
&esp;&esp;估计也就这两天,何波就要关了收粮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