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芷狐疑:“你这手……”
“哦……旁边这鸟儿……”老宫侍示意旁边的幽冥火凤吓到了他。
“哈哈,它们呀……”曾芷微微一笑,接过茶水,“你下去吧。”
“是。”老宫侍匆匆忙忙下了台。
曾芷依旧出神地看着演出,良久,才把圣旨放在桌上,端起茶杯。
两只幽冥火凤猛烈地忽闪起翅膀,仿佛受到惊吓。
映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曾芷轻轻吹了吹茶水,便一饮而尽了。
“父皇!不要喝!不要喝!!”映寺大喊起来,但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低下头来,只见另外的一个自己,正握紧了拳头,注视着父皇的一举一动!
看到父皇一口不剩把茶水全部都喝了进去,另一个映寺的嘴角挂起诡异的微笑。
曾芷喝完茶水,将圣旨抱在了手中,然后就像睡着了一样,目光渐渐的弥散……弥散……
这时,映寺冲上台去,将那道圣旨打开,他颤抖的手中写满欲望写满仇恨、写满急切盼望仇恨的痛苦!
而当他打开那道圣旨的时候,他呆住了,眼中写满不可思议!他几近癫狂地大喊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不!!”
…………
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躺着。
映寺用力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好像罐铅一般完全没有力量。
“不要动不要动……终于醒了啊……”一个老者的声音,循声望去,正是那天修剑的老铁匠,此时他正拿着一本泛黄的老书读着,看到映寺醒来,眼睛眯起一笑,走上前来,“感觉好多了吧?”
映寺这才回想起自己和那个绿衣男子交手的过程,自己不敌被击败,然后就是独孤飞鸿来救他,最后就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你躺了三天三夜了呢。”老铁匠道,“想吃些什么吗?一定饿坏了吧?”
“为什么我什么力气也用不出来?”
“呵呵,受了那么强烈的重创,自然要有一段时间调养嘛。吃些东西吧,那样会很快恢复好体力的!”老铁匠说着,向门外走去。
“独孤飞鸿呢?”映寺又问道。
老铁匠轻声道:“帮你抓草药去啦。”走出门去,“你再休息下,饭菜马上就来了。”
映寺没再多言,躺在床上,静静开始回想梦里的内容。他还是无法抵抗复国的热情,因为那种地位,那种万人崇拜的巅峰地位,那种情分,那种匍匐脚下的眼神,那种爱护,那种随心所欲……那一切的一切,就是他的家。他从小在那种崇拜之中滋养长大,那东西就像他的母乳一般,所代表的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一种权力,一种被敬仰,而是满含温馨的家的定义。他害怕寂寞,害怕孤单,害怕被人看扁。被遗弃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猛然间,他又忽然想起护剑王的话,想到绿衣男子的话,浑身一阵颤抖。
骨灰盒,骨灰盒!!映寺眼睛一颤,骨灰盒去哪里了?!
他挣扎着要起来,浑身却一丁点的力气也用不出来!
“让你不要动了,来,这是刚熬好的鸡汤,好好补补!”老铁匠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进屋来。
“我现在怎么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映寺睁大双眼,这种无力好奇怪,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别胡思乱想了,你受了混沌系攻击的伤害,自然会呈现这种症状。来,我喂你鸡汤吧……”老铁匠先扶映寺坐起,开始喂汤。
一口一口喂下去,映寺静静望着老铁匠,他想起了自己的乳娘翼伺侍,不免伤怀。
“你还不打算撤掉你的面具吗?”老铁匠边喂边道。
映寺这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回话,这铁面具已经像他灵魂的假面一般,尤其在现在身心俱伤的情况下,他不愿别人看到他的病容。
“哎……飞鸿这孩子,好久都没见他这么热心过了……”老铁匠又道。
映寺还是不回话,独孤飞鸿这个小子,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