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的汗,原来是梦。
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抱得美人归?想到这,自己不由笑了笑,拍了下脑子想什么呐,唐木都已经退出了,那小子现在估计乐得摇头摆尾,哼哼唧唧拽着大美人四处乱显摆。
我几乎看的见,他洋洋得意的跟他老子说:“乃儿子,不娶是不娶,一娶就娶了个惊艳的,嘿嘿……”然后就是一长串的傻笑,还不忘抚了抚额上的碎发,也许这样看起来潇洒些。
傻小子!
这些年以来,除了他那游侠一般的老爹,我,怕是他最亲近的人。每天见他的次数甚至比看自己的次数都要多。怎么也没想到终归还是要各走各路,想到这竟让我有些怯了。
其实……
各走各路,也好。兴许早就是注定的,最起码是迟早的事……
难道,真要我死皮赖脸的待在府上,看着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到老了,头发叶落了,牙全掉了,还住着小拐棍黏在一小老头后面少爷,少爷的叫。想到这,又不觉得那傻包子说的话,伤人了。
莫名的仿佛看到我住着拐杖,笑得满脸皱纹还硬是盯着依旧奶声奶气的小老头子看。
“乃,笑什么……”小老头怒了。
我不禁笑出声来……
“既然,你找到她了,就一定要好好待她。别再三分钟热度,哪个都是好的,挑花了眼,人一旦长大,就要学着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毕竟那是要陪你过下半辈子的人……”我自言自语对着空气笑声说着,眼角却有些湿。
出了船舱,才发现恍然发现已是深夜,看着茫茫的海水发着黑色,让人莫名的恐惧。已经两天了,出了船上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船夫之外,再没其他的人,食物和水储存的量了足够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的。
问那人,这是要去哪,他比划我也看不懂。
问他,带我上船的那个人,他更是不知所云。
反复两天下来,我都快觉得自己哑巴了。明明记得是被唐木敲昏了,怎么醒来竟连个人影都不见?隐形?超人?kao!
我扭头看着坐在隔壁正埋头苦吃的船夫,皱了皱眉。偷偷藏了个棍子放在身后,朝着那人小步步挪去。上手就是闷了一棍子,那船夫应声倒下。
我连忙蹲下,扒着他的脸,是不是唐木那小子易了容?可是,刨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半点的瑕疵。
看着船夫一把年纪,被我一棍子闷晕了,心里顿时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小人了。
果然,船夫醒来,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我一阵比划,估计那表情八成是在骂我,我蹲在小墙角,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高姿态。俺是个有错就知错的好娃!
幸好,没了两天光景,船靠岸了。
当我看见,那传说中的地平线的时候,我才知道大地啊,母亲!有多么亲切,就差没直接从船上飞下来,迫不及待的等着船靠岸的时候,见船夫也没阻挠我的意思,除了眼神厌恶点让我赶快滚的迫切之外,我再寻不到其他的眼神交流。这才,大摇大摆的扛着小包袱下了船。
刚下船,没走两步,就发现事情不对。
这是哪?完全不认识??!
不是月镇,看着算得上繁华的小道,完全懵了。
“大哥,请问?”
“哎哟~我的妈呀!”大哥看见我后情绪有点波动。
“这是哪里?”擦了擦汗。
上下打量,鄙夷的口气溢于言表:“你傻啊,这上面的牌子不写着嘛,升镇!”作势要走。
“那你知道月镇怎么走吗?”
“走??!!”
“……”
“真可怜。”
“?”
“长得吓人,还是一疯子。”
“……”捋了捋袖子。
“走路起码要半年,马车快点也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