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切,说不准卖不出多少钱。”
“怎么可能,我看是一匹好马,估计是比较好的黑马,听说那马能卖个几百文钱呢。”
李飞白面无表情的默默听着,他猜那马正是自己的座驾,可怜汗血宝马被说成了普通黑马,他心里为自己的宝贝坐骑叹一声孤陋寡闻。
等第二天一早,王宝钏起来却不见了薛平贵的踪影,等中午她给李飞白熬好药又敷上的时候,外面薛平贵就大笑着回来了,他进门就道,“哈哈,这下发财了,得了一贯钱呢。”
李飞白想起了自己的爱驹,看着他手上的钱,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薛平贵很自豪道,“那马居然值一贯钱。”
李飞白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血,要知道,那匹汗血宝马可是他花了2000两黄金让胡商千里迢迢从西域带回来的!
与李飞白的面部抽经不同,王宝钏倒也很开心,伸手道,“那把你的房钱交出来。”
薛平贵一听急了连忙护着钱道,“我可是你相公,你开始什么玩笑。”
李飞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而王宝钏却是不怒反笑,“所以,你打算一个人负担这笔租房的费用是吗?那就交200文,顺便把几顿饭钱也结给我,还是你要把我自己的饭钱加上上次被罚的钱也给我?”
薛平贵听了哇哇叫,连忙道,“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妇!”
“所以,你只打算出一半?这也可以。”王宝钏依然伸着手在他面前,薛平贵把那两贯钱慌忙揣回兜里,火烧屁股一样跑了,还非常阿Q地边跑边道,“臭婆娘,你是猪,你是傻帽,你赶不上我,哈哈哈哈哈”
薛平贵的笑声让王宝钏很不爽,然而他跑了,倒是还了她一份安静,便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熟悉的马嘶。
仿佛是在李飞白意料之中的一样,那匹汗血宝马重新跑了回来,却没有人追它,它骄傲地踩踏着黄土地,长嘶一声,很是趾高气昂。
“怎么回事?”王宝钏觉得很奇怪,都说老马识途,但是这马也不是她家的马,怎么又跑回来了呢?
躺在凉席上的李飞白却道,“既然如此,不如留下它?”
王宝钏顺着那马的鬃毛,却被它扭头甩开,让王宝钏很不爽,对于这种不乖的牲畜,她冷笑一声道,“不行,既然它值两贯钱,不如再卖一次。”
这时候,李飞白才觉得,王宝钏跟薛平贵之间,仿佛真有那么点点相似,而这种相似,让他对薛平贵更加讨厌了。
不过王宝钏却没有立刻卖马,她还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无业游民虽然好,但是游手好闲地闲荡,时间是很快会溜走的,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想对策了。
夜渐渐深了,王宝钏没有管薛平贵怎样,帮着安顿了李飞白,把那厚厚的布当做隔帘一拉,这一夜,王宝钏睡时终于略略撤去了防备,而李飞白却辗转反侧,望着那道厚厚的布,想着那边那个娇小女子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入眠。
☆、第 21 章
虽然当天,王宝钏没有卖马的念头,可等到第二天,李飞白却见王宝钏手里端着块金子在掂量,那金子很眼熟,熟得不能再熟了,那是他府上让人打的一批金叶子。
李飞白的腿伤好得多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却发现自己的汗血宝马再度不见了。
眯起眼睛看着王宝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王宝钏抖了抖,扯了个笑脸道,“哎呀,也不知道谁家那么有钱,一匹马居然卖了这么个好价钱。”
李飞白看着她,依旧不说话,让王宝钏有些心虚,她偷偷看着他,紧紧抓着手上的金子道,“喂,你别这样。要不,我掰一些分你?虽然重复买卖好像有骗人的嫌疑,但是我那匹马真的是自己跑回来的,我可不是骗子呐。”
李飞白皮笑肉不笑,那样子让王宝钏觉得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他抬眼看着她问道,“一般卖马得去东西集市上卖,而且,那匹马可是名马,一般人买不起。”
王宝钏无辜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李飞白继续挑眉道,“谁买了你们俩卖的马?”
王宝钏继续无辜道,“路过的啊。”
李飞白继续挑眉问,“就这么简单?”
“对啊,就是那个每天会路过我们家门前好多次的一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看了这匹马很久,而我只是跟他说,我们家缺钱。”每天路过我们家好几次?嗯哼,如果这个我们包括薛平贵的话,是不是有点讨厌呢?
“我们家?”李飞白冷冷一笑,左手拳头已经握了起来,王宝钏吓得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王宝钏对于他为什么会生气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现在这种情形难道是,卖身给她的佣人想使用暴力翻身做主人?
“我对那人说我缺钱啊,而且家里还有腿伤的病人,然后那人就买了,还给了我这块金叶子,这真不怪我,我可是童叟无欺,银货两讫,皆大欢喜啊。”王宝钏捂着自己的胸口,伸手把金子在他面前凑了凑,又快速握拳收紧藏好,以防备的神情看着李飞白。
李飞白无奈地扶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