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南广。
南广满脸恨铁不成钢,正好转头望向她,“娇娇,你姐姐疯了。”
这三天,他劝了多少次,可胭儿铁了心要进宫,如何也劝不住。
他又谆谆教导:“娇娇,你今后可不能找年纪太大的。像你二哥哥那样的,属实有些老。找个大两三岁的,少年夫妻,才能恩爱到白头。”
南宝衣:“……”
当着二哥哥的面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她瞄向萧弈。
二哥哥面色微妙,朝她爹爹似笑非笑:“三叔,说起来,我的属下近日在你屋里捡到一把带血的斧头……”
南广一张俊雅的老脸,瞬间青白交加。
他就说他砍人的斧头去哪儿了,原来是被萧弈拿走了!
“你——”
他想骂两句解解恨,乐曲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南胭已经跳完了那支舞。
她轻盈地跪倒在厅堂,声音柔美似蜜:“胭儿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
皇帝不顾身份,亲自扶起南胭。
他同南胭十指相扣,转向众人,温声笑道:“不怕诸位笑话,这趟南巡,胭儿乃是朕的意外之喜。朕与她一见钟情,意欲纳她入宫。”
话音落地,满堂人都面露诡异。
都是有身份的人,南胭那点子破事,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这样的女人,皇帝居然也不嫌磕碜?
皇帝又含笑望向老夫人,“老夫人,你有个很好的孙女儿。”
老夫人:“……”
不,她并不想承认这个孙女儿。
皇帝又道:“胭儿美貌柔弱、心性纯善,便封为正四品的昭仪吧。这趟南巡结束之后,与朕一同回宫。”
他心情极好,牵着南胭坐在了上座。
南胭自打回到南府,就潜心练舞讨皇帝喜欢,因此并不知道南宝衣被封为郡主的事。
此刻,她的心脏砰砰乱跳。
正四品的昭仪啊,纵便寻常官家夫人见了她,也得行礼才是!
像南家老太婆、南宝衣这种没有诰命的白身,更得行大礼才成!
她压抑住狂喜,越发恭敬小心地侍奉起皇帝。
只是不时瞥向南宝衣的眼神,却透出轻狂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