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刚刚在承乐殿上,南宝珠维护堂妹的模样。
也记得南宝珠教训瑞儿的模样。
如果能娶她当续弦……
既能镇得住后院,又能好好教导瑞儿。
他玩味一笑,问道:“母亲,您觉得南四姑娘,如何?”
宋老夫人怔愣过后,立刻嫌弃摆手:“商户女,满身铜臭,为妾尚可,为妻,配不上我儿!”
宋侍郎眯了眯眼。
他,倒是蛮中意南宝珠的。
……
萧弈的马车徐徐驶回南府。
老夫人和江氏等人还在松鹤院守岁,萧弈抱着南宝衣请过安,因为少女醉酒的缘故,他又被南家人一顿嫌弃。
“娇娇平日只喝果酒和米酒,你怎么半点儿不知?”
“醉成这样,明日起来要头疼的。”
“萧弈啊,你会不会照顾人?”
萧弈:“……”
这么多年以来,敢对他挑三拣四的,也只有南家人了。
仿佛他是上门女婿似的。
他只能把南宝衣抱回朝闻院。
闺房里燃着琉璃灯。
子夜已过,盛京城里的烟花爆竹声渐渐稀少,能清楚听见熏笼里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
萧弈把南宝衣放在拔步床里。
少女双颊酡红,细白小手死死揪住萧弈的袖口,不许他走,嘴里还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萧弈在榻边坐了,替她除去鞋袜:“才喝半盏酒,就醉成这副德行,南娇娇,你可真有出息。”
他把鞋袜扔在地上,又替她除去袄裙。
终于把小姑娘脱的只剩衬衣衬裙。
他给她解衣襟系带时,许是手指凉了些得罪到她了,这小姑娘猛然坐起身,哭着使劲儿捶床:“我让你们暖了手再给我更衣,你们是想冻死我是不是?!”
娇纵之态,暴露无遗。
萧弈揉了揉眉心:“南娇娇。”
南宝衣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我是不爱你的。”
“那你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