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冽有些闷闷的哦了一声。
&esp;&esp;他先头觉得,他是最了解赵盈的人了。
&esp;&esp;毕竟有时候觉得是同病相怜。
&esp;&esp;赵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明白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esp;&esp;原来不是啊。
&esp;&esp;“不过我很好奇,玉堂琴打算偷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底线在哪儿啊?她对玉堂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容忍度才对。”
&esp;&esp;“三次。”徐冽叹了口气,“离开京城之前,殿下说,他要是好好的,就叫我还把人好好带回京。
&esp;&esp;他逃跑一次,就把他送去道观里。
&esp;&esp;逃跑两次,扔进司隶院大牢,但是要背着人。
&esp;&esp;逃跑三次,先带去云南,处置完事情,杀了了事。
&esp;&esp;要是有第四次,就地诛杀,云南的案子就用不着他了。”
&esp;&esp;薛闲亭猛然一惊。
&esp;&esp;徐冽与他四目相对时,点了点头:“殿下说二十多年前荣禄长公主那件案子,他其实什么都清楚。
&esp;&esp;可是回京之后,他又什么都没肯说。
&esp;&esp;殿下早前留着他,本来就是防着将来上位时,天下读书人迂腐,要闹出事端,有玉堂琴在,替殿下说上两句话,要强过杀一百个读书人。
&esp;&esp;不过现在不太用得着,殿下发现其实她想多了。”
&esp;&esp;老百姓嘛,吃好喝好,日子安康,才不会管谁登基,谁掌权。
&esp;&esp;那些读书的学子其实也没差多少。
&esp;&esp;只有真正入朝为官,才开始有了文人酸腐,还得是大官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因为那时候才有了自恃清高的资本。
&esp;&esp;寒窗苦读十几年,写几句酸话去酸掌权者,找死呢?
&esp;&esp;或许也有想不开的傻子,可傻子吧,终究是少数。
&esp;&esp;所以玉堂琴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esp;&esp;他连那点儿名满天下的好处都对赵盈无用了,就是废人一个。
&esp;&esp;薛闲亭啧了一声,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
&esp;&esp;那青灰的颜色,是玉堂琴爱穿的。
&esp;&esp;他瞧着很不顺眼。
&esp;&esp;于是坐直起身,须臾索性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和土:“你们聊吧,我去睡了。”
&esp;&esp;徐冽嗯了一声,都没起身,等他走远,另外一个脚步声才渐次靠近。
&esp;&esp;他还是端坐未动。
&esp;&esp;玉堂琴盘腿在他身边坐下来:“徐将军,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esp;&esp;徐冽冷冰冰横去一眼:“堂琴先生不是精于算计,聪明一世的人吗?
&esp;&esp;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话不错。
&esp;&esp;堂琴先生现在怎么也要做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的蠢事了?”
&esp;&esp;玉堂琴面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是有点难,但关乎我自己性命,总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