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这个性子,跟徐冽真是两个极端。
&esp;&esp;从前也是习武的人,打算走的是武官那条路,半道上被徐照拘着丢了那些,一转脸变成个文臣。
&esp;&esp;结果这性子是磨磨唧唧,一点儿杀伐果决都没有,遇上事儿老这么犹豫不决可还行?
&esp;&esp;白耽误工夫罢了。
&esp;&esp;“三天。”徐霖硬着头皮,竖着三根手指比了个三出来,“三天后,微臣一定来殿下面前回话。”
&esp;&esp;“行。”赵盈果真没有为难他,“不过小徐大人搞清楚一件事,孤要听的是实话,不是那些推诿搪塞。
&esp;&esp;至于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爹说的是不是实话,三日后你来回孤,孤自然还会再派人去查。
&esp;&esp;有半句不实——徐冽当然会保着你和你一双儿女,但他可不会到孤跟前求情保下你爹的命。”
&esp;&esp;恶毒
&esp;&esp;徐冽想要知道的消息,是在他们钦差一行抵达云南的第二天,自京中飞鸽传书,送到他手上的。
&esp;&esp;薛闲亭从没见过那样几乎杀红眼一样的徐冽。
&esp;&esp;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印象中徐冽总是平静的。
&esp;&esp;他不爱笑,但也不爱发脾气瞎折腾,遇上什么事儿都是淡淡的。
&esp;&esp;大抵最意气风发时候被磋磨一场,才有了如今的沉稳与内敛。
&esp;&esp;徐二匆匆忙忙来找他,他也着急忙慌跟着去了。
&esp;&esp;“徐冽——”
&esp;&esp;玉堂琴的脖子被徐冽掐在手心儿里。
&esp;&esp;徐冽是习武之人,身手那样好,玉堂琴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esp;&esp;只要他再用力一点,玉堂琴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断了!
&esp;&esp;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后,玉堂琴再没有试图要逃跑。
&esp;&esp;所以他们才一路相安无事入了云南地界。
&esp;&esp;昨日入城,今天中午才在提督府吃了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下午时候收云南总兵手中兵权,把云南上下军政要务都捏到他们自己手里。
&esp;&esp;玉堂琴其实也算是卖了力气的。
&esp;&esp;从前听人家说什么三寸不烂之舌,如今他才算是开了眼界。
&esp;&esp;舌战群儒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还有云南府那些学子——
&esp;&esp;钦差要抵达云南的消息八成是云南提督胡兆先提早就散播出去的,云南境内诸州府的学子早早的就等在钦差行辕外了。
&esp;&esp;昨日他们进城,住进钦差行辕,要没有玉堂琴坐镇,那些学子们竟然要攻破钦差行辕的架势。
&esp;&esp;总不能真的伤了人。
&esp;&esp;昨夜说起,徐冽还感慨,到底是赵盈高瞻远瞩,把玉堂琴一起派到云南来,确实是帮他们解决了不小的麻烦。
&esp;&esp;今儿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esp;&esp;徐冽周身戾气未曾褪去半分,薛闲亭沉声吩咐徐二:“别叫人来!”
&esp;&esp;徐二忙不迭点头说知道,掖着手去退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