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这般安慰自己,嘴上却耍酷道:“我叫什么名儿并不重要。”
忘无凝忽而被他逗笑了。
不知为何,跟这人说说话的时候,总能分散一些注意力,以至于不觉得太过难受。
虽然这跟他的发热期并无直接的关系。
随之,循循善诱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
临清寒咧嘴一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来。
“临清寒。”
“清寒?”
忘无凝默念一遍,好像又记起了些过往,只是很快那过往如烟般消失。
他颇感此名跟眼前人的热情性格有相反,可惜他还未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忽而瞳孔迅猛一缩,浑身巨颤,犹如灵魂被硬生生地抽离了身体。
顿时天旋地转,再次胡乱一抓,那只手骨节因用力泛着白。
临清寒承认自己还是个手控,他再次不自觉地盯着忘无凝的手看,才忽觉到情况不太对劲!
“忘掌门,失礼了。”
临清寒不懂探测灵力波动的脉象,但曾经在现世活过一遭的他又学习过医术,多少有些了解。
抓起忘凝的手腕,他心中却一顿。
明明是在发热期中,可忘无凝的手腕却如寒冰似的刺骨。
忘无凝仍由他抓着,虽他有余力能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被温热的手掌触碰到之时,他觉得方才那波潮动好像又一次莫名地退去,刹那间又舒坦了些。
临清寒认真地把脉,半晌,他讪讪地将忘无凝的手松开。
却被对方反手抓了回去。
临清寒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
别看忘无凝此时看起来虚弱,但力道十足,将他紧紧扣住之时,让他丝毫无法挣脱。
他那犹如冰掌贴在自己的温热的手腕处,临清寒竟觉得那股寒冰似乎顺着他的经脉,缓缓地将他的心脏一并给冻住了。
难不成这便是魄冰门的传闻中常年联系破冰之掌而留下来的后遗症?
“怎么样了?”忘无凝问道。
临清寒心道,饶了我。
您的脉搏跳动正常,至少……还活着?
但这么说的话,忘无凝不知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掉以轻心,虽然忘无凝在文中不属于反派的角色,但也并非正派的那类。
亦邪亦正,不是好人。
就在临清寒还未的思忖出如何回答此话时,屋门处传来宗政敛沉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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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是何人来,未有前言,只有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