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唾弃自己不够争气,活命全靠别人相救,但运气也是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
能相继地被两位三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救下,这情节怕是连半路车夫都想不到吧?临清寒心道。
他的余光落在地上,瞥见那头蛇兽又开始在血肉模糊的状态下慢慢地生长出一个头部出来。
临清寒蹙眉地瞧了眼移开了视线。
朝他们二位指了指后边,说道:“它……好像又活过来了。”
郁尘晚:“走。”
…
“楼公子,你是要带我们走哪儿?”
“是啊,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你不会在玩我们把?可真真累死我了。”
一路以来毫无发现已让楼落景的耐心正被慢慢地消磨殆尽。
此时几人的话儿成了导火索。
他不再和颜悦色地待之,转而冷声道:“几位若是累了,就在这儿歇着吧,楼某会自寻出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我们撇下吗?”
“呵,这魔修就是魔修,改头换面拜入清祟派又如何,骨子里还是那般。”
“不能放他走!”
这几人各自来自一些名不经传的小门小派,见风使舵,倒戈得很快。
楼落景紧握拳头,他已经很努力克制住爆发的情绪。
师父在他临行之前谆谆相告的话语不断地刺激着他。
可是他明明已经在努力地朝正道走,为什么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依旧是要背负前身份所留下的诟病呢?
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啊——”楼落景怒吼一声。
正在闲言碎语的几人大惊,连忙四处逃窜,纷纷往穆锦容和宗政的身后躲了过去。
“穆公子,宗庄主,他疯了啊他疯了,快镇住他,不能让他发狂。”
“救我,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我什么都没说,不要杀我啊啊啊——”
穆锦容眉头紧皱,沉默又戒备着,他此时赤手空拳,没有灵剑在手中,若是楼落景真如这几人所言发了狂,恐怕难以对付。
只是,他想起那日,楼落景同他在比斗擂台之上都未曾展露过这般姿态。
他心中猜测,或许是因为这几人方才的几句话中,对楼落景产生了刺激。
“楼公子?”穆锦容柔声地唤了他,“楼落景?”
楼落景紧闭着眼,他的面容有些扭曲,面部肌肉痉挛,手背的青筋暴起。
似乎正在同心中的疯魔搏斗一番。
有人在叫他。
楼落景很少听到有人会这般温和地称呼他。
他逐渐地冷静了下来,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