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寒愣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郁尘晚的一举一动。
直到看到郁尘晚坐起身,不发一语地低着头开始整理衣衫。
那沉默得吓人的大师兄令他感到害怕。
“大师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禁果,产生了幻觉?”临清寒仍在不停歇地给郁尘晚这样的奇怪的表现找缘由。
闻言,郁尘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沉默地收拾好自己。
翻身下床,不再说任何话,径直地推门出了屋子。
留下一道诀别的背影。
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和关上。
临清寒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郁尘晚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躺在他的床榻上,临清寒一丁点察觉都没有。
至于他的离开也是沉默和迅速,以至于临清寒难以消化这件事。
床榻之上,还有股淡淡的花香气息。
这是郁尘晚的信息素的香味。
正因为这香气才令临清寒那不真实的感觉都变成了真实。
大师兄是真的来过。
大师兄亲口说要标记他。
他躺在郁尘晚刚睡过的床榻之上,翻来覆去好几遍,却零星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方才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令郁尘晚做出这样的行为。
那简直要比半路车夫笔下描绘的“成挽”被魔神捆绑的画面更加令人面红耳赤。
因为那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郁尘晚啊。
临清寒索性起身下床,跑到屋子外边冷静冷静。
夜风灌入单薄的里衣,临清寒止不住地打了个颤。
身上的热意在习习凉风下逐渐退却。
他抬头望向那轮下弦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总觉得那轮月牙儿的一角像染了血色。
临清寒像被中了蛊似的想凑近观察那血月儿。
他举目环视一圈,觉得爬上屋顶赏月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他直接翻身上去。
哪知,他不上屋顶还好,刚翻上去,差点就吓得掉下来了。
庆幸的是,郁尘晚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两人安静端坐屋顶之上。
夜深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临清寒更是心无法平静。
郁尘晚没有离开,而是在他的屋顶,这令他匪夷所思。
今夜的郁尘晚好生奇怪。
可他心中无数的疑问到嘴边又全数吞了回去,兜兜转转到最终,却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