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齐的嘴张了张,一时间没有下文。
“哦…承认了,承认了你!”田澄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手叉起腰又放下,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她急眼,指着荀齐道,“好啊你!”
荀齐见状也站起身来,他想拉住田澄,手伸出去却又轻轻缩了回来。
“这…是以前做的事,我忘记了处理好,是我理亏。”荀齐说道,“以前,我认为这一生无望,于是便任凭安排将婚姻奉献给事业,也算是得其所了…现在既然应承了你,那个婚约自然是要解决掉的,我定然不会让自己背上一个始乱终弃的骂名,你大可放心。”
“真…真的?”田澄听他这么说,火气贱贱地一秒便消失,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问道。
“你的厉害我今天总算见识,我敢说谎吗?”荀齐勉强地轻轻扯了扯嘴角。
“我不会强迫你的。”田澄见他说得勉强,于是依依不舍地放下他的手,“我们之间还有余地…你实在不用勉强的。说什么始乱终弃呀,那什么,哪里有乱过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算是不留余地?”荀齐低低地道,他看着田澄的眼睛,“什么叫乱?你不妨…教教我。”
第六十九章
于是这个冬夜变成了他们最难忘的一夜,这个冬夜是永远的冬夜,这个冬夜是所有的冬夜。
“哎…你皮肤超好的。”一切完结后,田澄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想笑,于是开始扯话题,然而却是徒劳。
狭小的床铺饱受摧残,田澄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是她知道荀齐不会伤害她,还是即便他会带来伤害,对她而言也只会是甘之若饴?
然而事实上,事情开始进展之后,她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伤害和痛楚。在这个世界上,一旦你没有犹豫地、毫无保留地去做某件事,那么,你能感受到的,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然而,这欢喜却让人想哭泣。她这才惊觉,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陷到这么深。
荀齐…真的很想一直这样拥有你,假使不能拥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是的,再坏的事情我都做的出来,如若我们以后不能如现在这般的相偎相依。
夜还很长,两人对这个新奇的世界充满了兴致。官能之欲本就让人沉迷,骚动的情感却又来作祟,为欲潮再添一丝愉悦。
“我会怀孕吗?”田澄依偎在荀齐的胸膛,问道。
“也许吧…你怕?”荀齐说道。
“傻子才怕呢…”田澄偷笑道,“怀孕才好呢…不但大宝贝从此跑不了,还附赠一个可爱的小宝贝。”
荀齐轻轻笑了笑,搂紧了她的肩。感觉她裸露的肩头有一丝寒冷,于是帮她掖了掖被单。
“这屋的暖气需要改进…”荀齐的声音里染上一丝睡意,低声喃喃,“或者,你愿意住到我那里去,就不用费事了。”
“嗯?”田澄闻言转过身子看着他,“那…我可以每天都跟你一起睡喽?”
“不要动…没力气了。”荀齐笑了起来,按住她的身子,“我还是收回刚刚的话,等考察完你的睡相再说吧。”
“我睡相很好的…”田澄赶紧说道。
“是吗?你睡着了,怎么知道?”荀齐闭上眼睛,声音里有一丝含糊。“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有机会欣赏得到你的睡姿?嗯?老实点说。”
“……”田澄嘟嘴,一时间没想到说什么来应对。
“嗯?”荀齐睁开眼,眼中的睡意全然逝去,“好啊你…说,那个人是谁?”
“什么是谁?才没有咧…”田澄坐起身,嘟哝道,“我才要说你吧?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没人追…你还在国外上过学,谁知道有没有交过外国的女朋友…”
荀齐也跟坐起身,冷笑道:“你看你那个心虚的样子…恶人先告状是吧?”
“到底谁才是恶人啊。”田澄也忍不住气恼,她转向荀齐,下意识地双手叉腰。“是谁有未婚妻?”
“你…”荀齐刚想开口说什么,眼神从她的脸上下移,触到了那一对令人羞涩的…不禁脸上一红,再也无法说下去。
在夜色的遮掩下,田澄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只当他被自己呛得说不话来,心里又涌出些许不舍。
“好了啦,我不嚷你了…”她伸手抓住荀齐的手臂,“咱们好好睡下吧。”
然而此刻荀齐的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睡意离开,另一种渴望占据了他的身体。
人其实都是官能动物,谁能免俗?他以前总是不齿田星的耽溺于欲望,然而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实是因为,这种感觉…太美味了。
“我们不如…”荀齐开口,却被田澄打断了。
“你手臂上是什么?”田澄开口,用手不停地在他的手臂上抚摸,“这个凸起是疤痕吗?”
“嗯…不要管它,我们不如再…”荀齐又开口,却又被打断了。
“怎么会有一个疤痕?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田澄问道,却还像不满足似的,想挣扎着按下床头灯,“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