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溟自楼兰伤重之后,卧床休息了许久才算是痊愈。这几日夜叉国之事全都交由魔裔处理,龙幽虽是心急,可又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每日闲来无事找龙溟“谈心”。
“哥,今日早朝我又被舅舅骂了。”龙幽一脸委屈的进了内室,看龙溟懒得抬头望自己,叹息一声,“近日他们见你总是不上朝,都开始说你是不是,哎呀,大哥,”龙幽夺过龙溟手里把玩的玉佩,“他们现在都说要直接攻去人界罢了,找什么水灵珠。”
龙溟抬头,古井不波的眼里不知蕴藏了什么秘密。“让我去说服那群顽固么?人界之内凶险无法想象,看我如此便是最好之例,可如今君王都不上朝,他们还一心想着攻入人界。”龙溟似是叹息的说道,“若是孤当真一言九鼎,我夜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龙幽全然不知如何回答,大哥自从人界回来之后便有了些许意志消沉,日日把玩手中的玉佩,眼神也不如平时一般冷。难不成如书中所言,因爱生忧?大哥难不成有了心上人?那如此说来大哥忧心也是应该,人本就不同于妖魔,若是大哥想与她长相厮守,简直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龙溟见龙幽许久不说话,还以为他方才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若是龙溟知道自家幼弟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只怕要后悔半生。“无妨,我只是有些累了。”给了龙幽一个安慰的笑容,随手又拿起了玉佩。
龙幽见哥哥竟然如此的失魂落魄,拍了拍他肩膀,“哥,凡事还是看开些的好。”
龙溟一头雾水,见龙幽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摸着手中沁凉的玉佩,那日不知魔尊大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先是送予了自己这块水灵珠精魄,又将自己送回夜叉国,若当真只是解释为对同族的照顾,也太过于勉强了……
“舅舅,你知道大哥在人界可有什么心上人?”龙幽悄悄凑到魔裔身边,低声问道。
魔裔从奏折中抬起头来,脸色冰冷,“何以没头没脑的问起如此问题!你若是当真闲,就批阅这些奏折!”
龙幽苦了一张脸,接过魔裔递过来的奏折,听见魔裔冷声说道,“若是你大哥也如同你这般,日日便想着窥探他人,只怕整个夜叉都要覆灭了!”魔裔出了书房门,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说起来,龙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说不定真如阿幽所说,他在人界有什么心上人呢……
若是这舅甥二人得知龙溟忧心何事,只怕整个夜叉国都要举国欢庆,被魔尊大人如此关照,说不定他们还可以举国迁徙到离魔君大人更近之地呢……
“近日神魔之井又有异动,我去查探一番。”
众魔族尚未有反应就只见一阵红风刮过,没了魔尊大人的身影。“魔尊大人最近往神魔之井那里跑得有些勤快啊……”
“是啊,就如同当年听闻飞蓬将军转世一般……”
“……”话一说完便觉得不对劲,整个魔族大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果不其然,魔尊大人又找到能挂心之人了。”
“魔尊大人当真是闲。”龙溟放下手中的书,语气里带了份不易察觉的笑意。
“哼。”重楼瞧今日龙溟的神色好了几分,“本座自是不像你这般,连个小小的夜叉国政事都要处理许久。”
龙溟轻笑一声不答话,若是当真说得紧了,只怕魔尊大人一掌劈下来,整个夜叉如同当日楼兰旧址一般,不复存在。
重楼见龙溟不答话,又是笑得一脸敷衍之色,不知为何就起了怒火,“呵,难不成你还不死心?”
龙溟抬头定定望着咄咄逼人的魔君,“若是整个魔族遭遇天界来袭,只怕魔尊大人亦是不会坐视不管。”
重楼自楼兰回来之后,不知为何总是想到这个夜叉国君,好容易过了几日想来不会被人猜忌,马上便来了夜叉国。可一见这个敷衍之人就窝了一肚子火,“本座自是不会坐视不管,可本座自是能让天界那帮道貌岸然之人闭嘴!”
龙溟诧异看着负气没了踪影的魔尊大人,难不成,魔尊大人生气了?
重楼一出了夜叉国便心里犯嘀咕,若是平日里与飞蓬相交,定是说不上几句话便开始打,打到后来神魔之井处三界的守门人都开始押赌注到底今日是谁先言和,为何与这个小小的夜叉国国君,竟然是打不得骂不得!
重楼猛然停住脚步,本座为何要出来!
龙溟看着去而复返的魔尊,笑的别有深意。重楼厌恶极了他虚假的笑意,皱眉说道,“今日本座重臣便提出,若是神魔之井动乱后果不堪设想……”
龙溟的笑意凝结在重楼一句“本座日后便监视你这小小夜叉国君”上。呵,这倒真是大费周章,他小小夜叉国君何劳魔尊大人如此挂心。“有劳魔尊大人了,若不是我知道魔尊大人处理政事能力超群,还以为魔尊大人对我有何非分之想。”
重楼轻咳一声,“本座便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能奈我何?”
龙溟哑然,“多谢魔尊大人垂怜,龙某玩笑话。”
重楼冷笑一声,“本座未开玩笑。”
魔裔这几日总觉得龙溟在隐瞒自己什么,有时整个夜叉国寻他无果,不过瞬间便又出现眼前,魔裔越发觉得该与他商量婚事。“近日你伤重,阿幽处理政事实在是一窍不通,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