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我想要陪着他。”说这话时,苏言的语气异常的温柔,又透着坚定。
老者无奈叹息,保证道:“俺保证治好他,治不好姑娘你就将俺这条老命拿去,如何?”
实在是怎么劝苏言都不挪步子,眼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无奈之下,老者只好吩咐秦阳,苏言第一次觉得秦阳的力气好大,不用两下就将自己推出了屋子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秦阳原本以为苏言会大哭大闹,但苏言异常的淡然,她微微倚靠在门上,语气很温和,“会没事的,对吧?”
“嗯。”秦阳安慰着,心里是没底的。
屋内,老者不过是动用了些内力,榻上之人便有些知觉了,老者便将熬好的一一药喂了进去,虽然多半是吐了,但喂到最后总算是喝了下去了。一股热流流进喉咙,秦空微咳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小子,你真命大,若是常人,怕是早就去了。”老者笑嘻嘻的替秦空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秦空恢复了精力,用手抵于腹上,开口道:“敢问…您是…”
老者不满道:“不知道俺是谁?难道俺的好徒儿没提起过俺?俺这么厉害,就算徒儿没有提及俺,你也总听说过俺吧?”
“那苏言呢?三哥呢?”秦空像是没有听到老者自夸似的一串疑问,老者无奈,“应该就在屋外。”
老者开了屋门,果不其然,苏言一直都守在门外,见门稍微露出一些缝隙,她就破门而入,见秦空睁着脸,开心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笑无止境,老者捂住耳朵,嘱咐道:“他现在需要静养,你别太吵闹了。”苏言这才抑制住,乖巧的点头。
老者出了屋,手指在掐算着什么,继而叹气,秦阳上前道:“师父您在做什么?”老者放下手,笑呵呵的开口道:“好徒儿,你回来了,俺要好好和你喝个痛快!”
秦阳摇头,“不到几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去了,待事情解决之后,徒儿再来与师父痛快喝一次。”
老者这般年纪,倒是撒娇起来,让秦阳被吓得冒出一身的冷汗,“师父,徒儿答应还不行吗?”
老者恢复了正常语调,满意的点头,“徒儿你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害为师俺还恶心到了自己。”秦阳满脸黑线。
秦空躺在榻上,腹内的疼痛感总是一阵一阵的,但所幸还忍得过去,苏言拿着毛巾擦拭着秦空的额头,浅浅的笑着,只是看着,不说话。
“怎了?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本王?”秦空被她看得脸红,害羞的开口。
苏言悠悠道:“没什么,本小姐爱看。”
“是吗?”秦空微微皱眉,手不禁缩了缩。
“怎了?”苏言比平日里细心了许多,一些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没事。”秦空摇头,淡淡的开口。
“没事?你又骗本小姐,你看你的衣服皱成这样,像是没事吗?”苏言伸出手,温暖的手搭在秦空微凉的腹部,她轻柔的揉着,柔声问道:“还疼吗?”
秦空微微摇头,闭眼。苏言揉了一会,看秦空应该累了,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睡得这么熟。怕打扰到他,便推门出去了。
月下,老者欢乐的闹着,而秦阳淡漠的看着他,“徒儿,你有心事?”老者闹了一会,坐下正色道。
“师父,这伤能好得快些吗?”秦阳开口问道。
“这要好得快,药就要用的多,这药用的多,副作用什么的就多,你们呀!”老者摇头,“罢了,罢了,何时回去?”
“过两日便回去。”秦阳答道。
“这么赶?”老者略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面色,“也是,失了约可不好。”
“师父你在说什么?”秦阳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没什么。”老者笑呵呵的喝下一壶酒,酒中的滋味让他觉得爽快极了,于是,便发起了酒疯。
秦阳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师父,叹气,“这人不是我师父,这人不是我师父…”
隔日清早,秦阳进屋送药,便见苏言趴在榻上,身上披着一件棉衣,就在这时,秦空开口道:“三哥…帮本王将苏言的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