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展少对情妇出手阔绰,却没想到会这样阔绰。
当天晚上,我给余扬发企鹅信息。
分手费安家费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我收到了,那他什么时候签字。
签了字,我好滚出北城。
一次二次三次,我一连问了几天后,郝助理给我打来电话。
一向温和有礼的他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凝重,“少奶奶。您不要逼少爷了。”竟然还有些生气的意味。
我听着郝助理的声音默然。
我逼余扬?
这一年来,我走的哪步路不是他安排好的。事到如今我想按自己的意愿走一次,就成逼他了。
“少奶奶,少爷他很忙,很忙!您一点也不心痛?”这声是质问。
心痛?
我翻着手边的娱乐报纸,浏览着网上的财经网页,对着电话疯了一样笑出声来。
“郝助理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为什么要心痛?”
余扬他是很忙啊,身为准新郎的他忙着和季琳桐去巴黎订制豪华婚纱,忙着去意大利定结婚珠宝,忙着亲自和国际酒店商讨结婚当天的场面流程。
据说,世纪婚礼场地安排在一座私人岛屿上。
据说,结婚当天会调动十几架私人飞机迎亲。
据说。新娘子季琳桐的陪嫁是一个价值十数亿的上市公司。
据说,临近大婚的展少并没有收了花心。他的女朋友们遍步祖国的每一个脚落,就在昨天晚上,还有记者抓拍到他带着一个女人住进酒店,直到五个小时后才出来。那女人,眉眼间像极了韩晴。
是啊,余扬好忙啊。他这么忙,哪有时间搭理我。
“少奶奶,您能不笑吗?”
“我等他忙完。”我收了笑,道,“他不急我就不急的,反正就签个字的事。”
没等郝助理再说什么,我把电话挂掉了。
把扔到一边,我抱着被子睡过去。睡的极不安,只十几分钟,便心脏一阵痉挛痛醒了。
睁开眼后,我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酒店天花板上的吊顶失神好久。等到朝霞从窗户洒入给室内披上一层粉红,我拿起联系江泽。
企鹅发出去没一会,江泽回了个ok,还外带了时间地点。
我惊讶,他竟然在北城。我以为现在约他,怎么也要几天后才能见到。
地点约在离酒店不远的咖啡厅里,外面光线明媚,里面的光线却昏暗到不行。
定的临窗的位子,我到时江泽已经到了。我坐下时,服务员刚好在我面前摆上一杯橙汁。
一年末见,江泽还是老样子。西装革履,坐的笔直,头发梳的很整齐,笑起来很柔和。
我对他抿唇浅笑时,他把两瓶药推到我面前,道,“来前新和朋友拿的,没有过期。”
“谢谢。”我收起药,对江泽挑明道,“其实,我今天约你,还有另一件事。”
我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我欠你的钱终于能还了。”
说好三年还给江泽,现在时间刚好到。这里面有五十万。连本带利只多不少。
“手头不紧?”江泽问。
我摇头,“必须不紧。”我活这么大,没什么时候是比现在更有钱的了。凭着那张黑卡,我可以什么也不用做的,生活非常滋润的活到死。
恐怕还花不完。
怪不得那么多人对当情妇无所谓,这个买卖还真是低风险高回报。
江泽定定看了我会儿。想说话时,抿上唇又看了会儿。他抬起手在下巴上摩挲一会,两道浓眉紧皱,唇微微一张,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