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人!”东家扬声喊道,等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指着王管事吩咐,“你们将他?关到柴房去?,明日一早送他?见官。”
&esp;&esp;苏源好心提醒:“还有马胜呢。”
&esp;&esp;东家嘴角一抽:“对,还有马胜。”
&esp;&esp;贪昧主家财物,按照靖朝律法是要吃牢饭的。
&esp;&esp;俩壮汉应声上前,一人拎一个。
&esp;&esp;王管事一改镇定,虚张声势地大吼:“东家您可别?忘了,我夫人是诚王府小?皇孙的奶娘,小?皇孙和我夫人最是亲近。”
&esp;&esp;苏源悄然嘶了一声,脑仁儿开始隐隐作痛。
&esp;&esp;正月初一,陛下大封皇子?。
&esp;&esp;除去?地位稳固的太子?,其?余几位已成年的皇子?都被封王。
&esp;&esp;王管事口中的诚王,正是大皇子?。
&esp;&esp;也是原书中将来登基的那一位。
&esp;&esp;还真是孽缘啊,苏源暗自腹诽。
&esp;&esp;书中他?同父异母的庶弟将来会因为这位诚王有了从龙之功,而他?不过是买个院子?,遇到的牙行管事也能和诚王府沾上那么点关系。
&esp;&esp;心思流转,苏源对于王管事的话倒是不以为然。
&esp;&esp;如今朝中成年皇子?斗得跟乌鸡眼似的,诚王那等眼高于顶的人,哪会关注一个奶娘的丈夫。
&esp;&esp;再看东家,他?明显有一瞬的迟疑。
&esp;&esp;王管事眼中难掩得意,就算贪了银两又如何,他?可是有靠山的。
&esp;&esp;尽管这靠山不屑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对他?那婆娘又打又骂,但那又如何,足够他?拉虎皮扯大旗就行。
&esp;&esp;谁料东家竟冷嘲道:“再如何亲近,也不过一个奴才,你犯的罪可都白纸黑字写着呢。”
&esp;&esp;说罢一挥手:“带下去?!”
&esp;&esp;去?年巡视铺子?,王忠还跟他?抱怨,说刘侧妃娇纵易怒,小?皇孙也不是个消停的,一不高兴就嚎哭,王忠的妻子?几次被打得下不来床。
&esp;&esp;王忠年纪轻轻,怎么脑子?就坏了,这种事都能记错。
&esp;&esp;王管事目眦欲裂,张嘴欲说什么,被壮汉捂住嘴往外拖。
&esp;&esp;很快两人都被带下去?,屋里重又恢复寂静。
&esp;&esp;见时机差不多?了,苏源慢条斯理起身:“多?谢东家替苏某讨公道,今日时辰不早,苏某就先回了。”
&esp;&esp;东家上前一步:“今日是牙行的疏忽,我作为东家深表歉意,夜深露重,不如由我送公子?回去??”
&esp;&esp;苏源脚下一顿。
&esp;&esp;东家见状忙补充一句:“我那马车就停在外头。”
&esp;&esp;苏源温和一笑:“那就麻烦东家了。”
&esp;&esp;能坐马车,谁还想走路。
&esp;&esp;再者,这东家处事公道,他?对那座院子?又实在满意,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esp;&esp;上车后,苏源在东家对面落座。
&esp;&esp;稍稍抬眸,心说真要论起来,对方才是受害者。
&esp;&esp;一次就是几百两,十次就是几千两了,真是花自己?的钱养一群吸血虫。
&esp;&esp;这时候,东家的声音打破苏源的思绪:“公子?家住何处?”
&esp;&esp;苏源报了客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