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她一想到“幸福”这个词,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这样的画面。
珍妮的悲伤是在临近放假的时候。其实她心里那份畸恋,注定了像个□□,只是早晚的事情。
万没想到的是欧阳琪才刚刚安定下来,她的好日子就走到了头。早上一副姿色不佳的宿醉形象出现,她伏在桌上。
欧阳琪问她:“天塌啦?”
她只瞅她一眼。
中午又问她:“得了绝症啦?”
她一副颓废样垂在草地里。
最后,欧阳琪问她:“被甩啦?”
她抬起头,脸上蒙了层愁云。
欧阳琪吓坏了,忙起身道:“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嘤嘤嘤哭泣了起来。欧阳琪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上前紧紧抱住她:“不哭了,不哭了!”
心里却是万般无奈。当一个人爱得真切,而对方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之后,一切会让别人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可有谁又能理解,爱的这个人的感受呢?她自作多情得小心翼翼,就生怕被别人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珍妮说完又伏在欧阳琪肩上泣不成声。
这不得不说又是一种全民性的悲痛,就好比弗莱克有女朋友一样。欧阳琪问:“你怎么知道?”
珍妮猛地抬起头:“拜托你不要整天只顾着赚钱好不好?这大街小巷的哪里没有他的消息!”
“嗨!尽瞎扯!”欧阳琪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小道消息的,它当然得沿着小巷走,可又有哪次是当真了的?报纸杂志上他们都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最后还不是白白高兴?”欧阳琪一副小人样,“其实那也就是精神空虚的人们,以讹传讹闹的笑话罢了。”
珍妮伸手就是一拳:“电视报纸都头条地轮番报道,明年四月他就结婚了!就你只知道钱钱钱!!!”
她唾沫眼泪横飞地控诉。
看来是真的,连时间都定了,不过:“他王子结婚干我屁事!他结婚能大赦天下让我免费吃喝吗?”
珍妮泪眼婆娑,怔怔看了欧阳琪半晌:“欧阳琪我跟你绝交!”起身呼呼而去。
嫁他的又不是她,跟她绝交有什么用?
下午来到赫斯特家,一进门就有点反常,一家人喜气洋洋的。贝蒂尤其兴奋,跑过来拉住欧阳琪的手,颇有几分神秘地说:“我哥哥回来了!”
“哦?是嘛。”欧阳琪抚了抚她的头,笑道:“真为你高兴。”
“当然!我也正高兴呢。”她一脸的雀跃,可突然又暗下脸来:“可我哥说了,让我不要再纠缠他。”
欧阳琪上楼梯的脚步一滞,皱了眉看她。她脸上有藏不住的失落,眨巴着一双眼睛:“要不我马上就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原来是因为这个,欧阳琪无奈地笑。
贝蒂一上楼就信誓旦旦地保证,等她哥哥一下来,一定第一时间为欧阳琪引见。
欧阳琪只笑笑,因为暂时择不出动听的语言来拒绝。
小妮子的话一出,也不是闹着玩的,大卫的胸肌一片扁平!只顾着侧耳倾听楼梯上的脚步声。
欧阳琪不得时常拐着弯儿提醒她“我不急着认识你哥。”
可她哪里听得懂,还只以为欧阳琪这是在宽慰她,越发显得心焦。
在欧阳琪不停的催促下,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她非常感谢楼梯上没响起令贝蒂如愿的脚步声。
下到楼梯,赫斯特太太和先生仍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地敲锅打碗,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片。可见对儿子的重视程度。
一家团聚,欧阳琪再不好意思混餐了。刚站在厨房外告辞,便被赫斯特太太操锅铲拦了路:“查理不会吃了你的,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