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身材扁平,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女人,他居然……
钱朵朵赶紧抱着笔记本离开了他的书房,唐景森慢慢走到桌前,跌坐到椅子上,他觉得,可能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才会对钱朵朵有反应。
他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已经没在耐性再看下去了,起身离开书房,回房间洗澡去了。
唐氏集团在湖畔新苑的项目的确资金不足,工程进度缓慢,桌上那份文件是林逸凡新提交的合作企划案,唐景森考虑了两天,但他仍然没有下决定。
林逸凡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愿意跟林逸凡保持表面和谐,完全是因为唐丝丝喜欢林逸尘。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景森的手机上收到一个提示,安娜给他发了邮件。
他打开邮件。看到很多照片,快速翻了几张,有钱朵朵的,还有林逸凡的,再往后翻,看到了他们俩的合照,他们一起在丽江古城,一起在玉龙雪山。
唐景森立即给安娜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唐总,邮件你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唐景森坐在床边,手扶着膝盖,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的膝盖。
“你住院的时候,他们是在丽江偶遇,回来以后,他们没有联系过。”安娜在电话里说。
唐景森疑惑地摇摇头,“没有理由不联系,再查。”
“唐总,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再联系。至于原因,我想可能是因为双方家里发生变故所致。钱朵朵父亲入狱,外婆病重,林逸凡的母亲也是在那段时间病逝的。”安娜做事一向严谨,她是再三确认过的。
唐景森若有所思,如果一直没有见面,那晚在夜未央,他欺负钱朵朵时,林逸凡提前离开,并未出手相助,他是没有认出来,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亦或者,他其实根本不在乎钱朵朵的死活?
“安娜,钱朵朵像吗?”唐景森突然问道。
安娜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平心静气地说:“唐总,你早该放下了,她们不是一个人。”
唐景森无声地挂断电话,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她们不是一个人,可是林逸凡还是上了心。他做不到无视,从第一次见到钱朵朵的时候起,他就做不到了。
钱朵朵忙完的时候,悄悄走到唐景森的房门口,见门开着,敲了敲门,“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进来聊聊天。”唐景森朝她招了招手。
钱朵朵尴尬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要哄一个大孩子睡觉。
“我带了一本书,你在床上躺下,我读给你听,然后你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钱朵朵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本书。
唐景森唇角微扬,打趣地看着她,她是不打算跟他聊天,直接抱了本书来读,打算催眠他。
“书让我看看。”唐景森朝她伸出手。
她乖乖将书奉上,她其实是拿了一本诗集,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拿本圣经或者佛经更合适。
“泰戈尔诗集?”唐景森有些意外,翻开看了看,说:“打算给我读这个?”
“朗诵,我曾在诗歌朗诵大赛时,拿过一等奖的。”钱朵朵信心满满地说。
唐景森笑望着她,“学霸?”
“反正不是学渣,你快躺下,我累了,你早点儿睡着,我也能去休息了。”钱朵朵说完打了个哈欠。
唐景森在床上躺了下来,他闭眼睛,静静地听钱朵朵朗诵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当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你在向我表白吗?”唐景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钱朵朵。
“你闭上眼睛,听我朗诵。不要打断我,不要自作多情,行不行?”钱朵朵气恼地瞪着他,‘最遥远的距离’是她很喜欢的一首诗,结果唐景森居然误会她在表白,她决定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