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是多么正常的剧情。
可是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狭路相逢,我只觉得我脆弱的心灵再次受到了千万点的暴击伤害!!
连晋成还像从前那样,高高瘦瘦,看向我的眼神还略带几分忧郁。我在他忧郁的视线里郁闷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虽然挺徒劳的。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晌,然后才开口问我:“你还好吧?”
连声音都一如从前那般温柔。
可我知道从前代表过去式。
我尽量很轻松地弯腰去扶小毛驴,边笑笑回答他:“我挺好的,结婚了,日子过得很好!”
他神色微怔,很快又笑了笑,说:“恭喜啊!”顿了顿,又挺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想问,你没摔伤吧?”
尼玛,我真想给自己来个当头一棒,都分手多久了,还瞎想些什么呢!我咬牙切齿地鄙视了自己一番,然后扶着小毛驴仰首挺胸笑望过去:“喏,这不是生龙活虎着么,没事!”
连晋成笑了笑,然后似乎车里有人喊了他一声,他迅速地回身应了声好,然后又转过头看着我:“没事就好,那我……”
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再见!”哦,不,如果可以,还是再也不要见了。
等马自达的车尾灯消息在视线里,我才缓缓收起笑容,伸手揉一揉差点没笑僵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泥巴,只好垂头丧气的准备打道回府。
刚在小毛驴上坐好,突然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抬头往马路对面看去,隔着红绿灯后面的人行道,再跨过一道绿化带,然后再往上几级台阶的空地上,并立着两个人。
左边那个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挺拨身影,细细一看,依稀仿佛是路旭东,而和他并立在伞下的娉婷身姿,可不就是穆洁?!
026。他现在两手空空
他们面对着我的方向,身后的大厦挂着一面很大的led电子显示屏,正在播放广告,屏幕的光和穿过商店落地玻璃窗的灯光交汇在一块,连同路灯一起映在他们身上,衬得画面十分唯美。
再认真瞅瞅,穆洁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捧花,而路旭东的手上,分明还拎着个小袋子。
我有些错愕,又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受,就想抬头望望天,问它是不是嫌弃我最近太顺利?
我自嘲地笑了笑,还迟疑着需不需要挥挥手跟他们打个招呼,甚至还在想着我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会不会不适合。
包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我腾出手接电话,路旭东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没事吧?”
我猜他应该是看到我差点撞车了,赶紧说:“没事,就弄脏了衣服而已。”
路旭东大约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听完我的回答他只是很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没等我回应,他已经挂了电话。我抬头朝对面看去,那两道身影已经下了台阶,钻进了路旁停着的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车子很快的绝尘而去。
大晚上的,我自己骑着小毛驴顶着霏霏细雨不知何去何从,而我结婚证上的那个对象,他陪着一个对他心怀不愧的漂亮女人,说还有点事。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很快的去洗澡换衣服,接着洗衣服洗马桶,末了还把整个房子的地板都拖了一遍。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十五分,我站在客厅里茫然四顾。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几声,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饿。
电视背景墙旁边挂着一幅我和路旭东的婚纱照,照片里的他抿着双唇,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望向镜头的眼眸深邃如海。
我还记得这幅照片是路旭东非要放在客厅的,那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影楼协定的,别人拍个照得等一两个月才能拿到照片,我们一个多星期就搞定了。然后他取完相册相框,领着我回他家研究怎么摆放。
虽然说是叫我一起“参谋”,但基本都是他自己独自决定的。我那会儿在他面前十分拘谨,所以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往客厅挂一幅婚纱照,但也没问。
现在想想,或者是为了让他老爸一来这边就待得浑身不舒服?可自我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