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自家艳儿刚才还想着他们,结果呢?他这对爹娘可真是够可以的!
自己拿了东西,怎么可能不孝敬他们?他们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就能上来跟自己抢呢?
这是不信任自己呢,还是不信任自己呢?
心里越想,粟喜河手上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本还顾忌控制着的力道也渐渐放开。
就在此时,马桂枝抱着儿子,赵海花领着崽女,在紧要关头,一进家门看到双方争夺的东西时,他们二话不说的也加入了战局。
唯独粟米,看着眼前大人们,为了所谓的好东西扭打成一团,争抢的面红耳赤;
看着堂哥堂姐们,除了吓破胆子的粟香,跟被便宜三婶甩到一边,坐在地上,只会昂头哇哇大哭的四毛外,便是连平日里唯诺的粟云也加入了战局。
他们一个个贼兮兮的,一窝蜂的冲到她的房间里,把床边剩下的东西一样样的往他们自己房里搬;
看着眼前的闹剧,小脸蛋因为被打而肿胀发紫的粟米,两手紧紧搂着弟弟远远躲开,勾唇冷笑。
“毛毛,姐姐让你哭,你就假装哭,装着一直哭,一直哭,不管任何人跟你说话,你都别管,你就只管哭,听到了吗?”
“嗯嗯,毛哭。”
小毛毛乖巧的点头应了,跟在姐姐的身边,趁着院子里的人都在你争我夺的时候,姐弟俩出了大门。
一出门,眼见四下无人,此刻也还没有邻里们,因为听到辣鸡们的闹腾而出来看热闹,粟米松开弟弟的小手,在毛毛不明所以的目瞪口呆下,粟米在地上利索的打了个滚。
本来嘛,农村的路就不好走,都是泥巴地。
再加上先前的大雪,雪停后随着时间渐渐推移而融化,泥巴地混合着融化了的雪水,一早一晚的时候,还因为天气寒冷,稀泥巴都被冻住了。
等到了中午这个时间点,太阳出来,温度有所升高的时候,乡间的小路那叫一个泥泞。
粟米为了达到效果,又特意是寻了泥巴又稀又多的地方滚,完全可以想象,等她自地上爬起来后,身上已经是不能看了,那叫一个狼狈哟。
粟米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上,感受着刺痛不已的腮帮子,吸了口凉气啧了一声,转而看向傻呆呆的毛毛,她皱着小眉头,最后弯腰蹲下,抓了一把泥巴就往自家弟弟身上抹。
弟弟大病初愈,自己可舍不得让他为了演戏而滚泥巴地。
天寒地冻的,化雪融合的泥巴地,温度可想而知的低。
如果让自家毛毛跟自己一样,万一小家伙要是再生病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