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再同她多说,转身离开,方玫上前一步,在身后紧抱着他,放低身段说:“彧尧,不怪我乱想,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然清楚,我只是想同你一起照顾小茵,我不想被你们隔绝在外,我也想融入你们之间的生活,替你照顾她。我是你女朋友,不是别人。”
方玫这番话说得至情至性,令王彧尧有过片刻动容。她工作方面是他的得力助手,在处理感情方面更是张弛有度,善解人意。只因为她知道王彧尧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有时候女人太过蛮横无理,反而给了男人离开的理由,但是她不会这样傻。
是她的东西,就要牢牢抓紧在手。
在第三天之后,王茵的情绪已然稳定,王彧尧这两天定期带她看医生,晚间在药物的作用下,已可以安然入睡。
她现在愿意同他说话,有时候两人会聊起以前曾在温哥华的生活,王彧尧当时也是笑了笑,再回了一句:“别总是回忆过去,做人最要紧的是以后,那些不好的事情,谁愿意记住。”
白天王彧尧在房间看电脑,偶尔接听辉佬电话,安排他事情。匡北明来看过王茵一次,但都是因王彧尧的语气不善,而尴尬离开。在匡北明走前,王彧尧还不忘将他的外套丢还给他。
今日闲时无事,王彧尧坐在王茵床前为她念报纸。
“政府正式实行强制性公积金计划。雇主及雇员双方共同供款成立基金,雇员要到65岁后或个别原因,可取得供款……”
他上午都在念报,嗓音低低沉沉,让王茵听了不禁沦陷其中,从开头到结尾她已然不知他念的什么事,只是单纯迷恋他此时此刻的声音和他的气息。
念完一段,他随手摸了摸她头,低头看着她,放下报纸,语气难得温柔:“小茵,想不想出去逛街,我陪你。”
王茵只觉得不可置信,狐疑问:“彧尧,你怎么了?”
王彧尧突然转性,令她瞬间适应不来,应该讲是受宠若惊。以前他从不陪她做这些事情,甚至于到后来连带她去看医生都是由辉佬和富村代劳。如今在经历蒋永健的那件事之后,他在家寸步不离陪着她养伤,也许是真的对她愧疚已深。
“没怎么,你以前不是让匡北明带你出海游玩,怎么,他可以,如今我不可以?”
王茵蹙眉瞪他一眼,不想与他理论,好搞笑,明明是他不愿意陪同,反而怪到自己头上。
见她微微动身,他又紧忙问:“后背还痒不痒,要不要喊阿婆进来帮你上药?”
王茵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伴随着零零碎碎的小口子,有些玻璃碎片已经深嵌皮肉。从医院拔出玻璃碎片就花了半个小时。当时王彧尧在坐在长椅等候,手拿着匡北明那件染上血的西装服,早已经心乱如麻。
她不说话,脑袋往他怀里钻,还伸手在他胸膛画圈。
“别闹,听话好不好啊。”他准确无误抓住她那只捣乱的手,语气显得很是无奈。
更怕碰到她伤口,他不敢动她,她躺在他怀里,身体柔软,还散发的淡淡地清香,逼得他满腔热火无处发泄。
他们难得如此亲密,甚至没有推开她,王茵想留住此时的每分每秒,小声喊他:“彧尧。”
他躺在床上,双眼微阖,淡淡地应了声:“嗯。”
她又喊了一声:“彧尧。”
王彧尧这才睁眼看向她,忍不住发笑:“怎么了?”
“彧尧,彧尧彧尧。”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只觉得心中甜蜜不已,她现在越来越贪恋这种感觉,甚至到了饮鸩止渴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等小敛回来再码。么么哒(づ ̄3 ̄)づ╭
甜不甜?够不够甜,还觉得虐么?
既然这样都出来说句话呀。。。
☆、第二十一章
白天阿婆帮王茵上药,王彧尧便主动退出房间。
“疼啊;阿婆你轻点呀。”王茵光着背趴在床上疼得直叫。
阿婆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阿茵真有趣,为何不在王先生面前喊疼。你这样他更加心疼,就会加倍对你好。自己躲在房间强忍着同阿婆哭天喊地,真的好受?”
王茵咬咬牙;语气苦恼:“我只是不想他担心嘛。”过了一会儿她又压低声音说:“我看到他好似很自责。”见到王彧尧因自己现在这样;竟然肯寸步不离守再她身旁;她想想都觉得感动。以往不管怎样,他自己的事情总是第一位;他的目标除了挣钱好像更无其他喜好。
她心里多少有些怪他,幼时就尝过被人抛弃的滋味,所以在这方面便更看重和王彧尧之间的感情;她会患得患失,会担心王彧尧随时抛弃自己,有时她偶尔会恨他将她一人丢在家;更恼他因为方玫而忽略自己;如今看到王彧尧对她言听计从;小心翼翼她觉得好似在做梦。
她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