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染严厉道:“你别乱动,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谢御一看到沈墨染,便焦急的问道:“公子呢?公子怎么样了?”
沈墨染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关心这件事,所以一得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
你放心,公子他没事。虽说说了些伤,但好在并未伤及性命。”
得知叶时没事,谢御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公子没事,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是我学艺不精,害公子受伤了。”
沈墨染闻言劝慰道:“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对方早有准备,且人多势众,你能活着把消息传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谢御仍处在自责中,“但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让公子受伤了就是我的失职。等我伤势稍好,我自会去戒律堂领罚。”
沈墨染虽担心谢御本就受伤的身体撑不住刑罚,但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谢御这种情况严格来说确实是失职,就算谢御不去自请受罚,城主也一样会处罚谢御。
城主治下森严,法度严明,绝不做任何徇私枉法之事,谢御这一顿刑罚是免不了了。
沈墨染在心中思忖着如果他去向城主求情,看在谢御伤重的份上,他去替谢御承受处罚,城主答应的可能性有多高?
谢御不知道沈墨染心中的心思,他看着窗外的天色,提醒道:“沈墨染,天都快亮了,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照顾,你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谢御腹部的伤口有些深,不方便移动,再加上谢御担心叶时的安全问题,便直接在药堂的后院住下了。
但沈墨染不同,他手脚健全,无病无灾的,理应回府中休息。
可谁知沈墨染不但没走,而且还开始脱衣服了。
谢御看着沈墨染,一脸疑惑道:“沈墨染,你这是干什么?”
“休息啊。如你所说,现在天都快亮了,我若是回府,恐怕还没睡,天便要亮了。我想我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谢御深知这房间里就只有他睡的这一张床,于是他提议道:“你看看隔壁有没有空房,这里只有一张床。”
沈墨染戏谑的看着谢御道:道:“没有,隔壁住的是孙医师,其他房间别的医师和他的学徒们也都入住了。至于一张床的问题,没关系,我们挤一挤就好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怕什么?”
谢御一想也是,小的时候他、沈墨染、沐城谦和陆随四个人经常睡在一起。情况特殊,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想通了之后,谢御便把床让了一半给沈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