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新被罗锋“冤枉”了一下,本来心就乱了,现在罗锋一句“和你的儿子有关”更加是打乱了孟德新的方寸,他下意识地竟然这样问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摆手道:“不,不,你别胡说,那和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凌幼禹看着罗锋,心中的惊叹是无言以表的,话到了这程度,他已经肯定孟德新的儿子和那些暴徒有关了,只是罗锋这家伙怎么知道?
太神了!
好不容易套出了孟德新这番话,罗锋自然是连追带大的说道:“根据我在青阳镇得到的资料显示,你的两个儿子都是赌鬼,在出事前一天,你儿子还从你那里拿走了一千多块去赌。”
“赌场上,十赌九骗,你儿子从你那拿走的一千多块估计很快就输光了,然后有人借了钱给他,你儿子欠债了,于是有人乘虚而入,通过你儿子了解到了警局值班的情况,对吧?”
“额?”
大家都看着罗锋,都不明白罗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断。
其实罗锋心里也没有十分确定这样的事情,这的确就是他的一种推断,但是案件本身实在太隐秘了,他想要找出线索来,自然就只能大胆推论,小心求证了。
这不,在罗锋的这一番话下来之后,孟德新的心防崩溃了,当场泣不成声。
好一阵子之后,孟德新才说道:“军人同志,请你们放过我儿子吧,他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那样的错误,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我替他顶罪。”
看着孟德新那老泪纵横,却依旧愿意为儿子去坐牢的样子,罗锋等人也动了恻隐之心,父爱的伟大,会随着年纪的长大而渐渐淡忘,但是多少人并不知道,即便你长大了,只要父母亲尚健在,他们都会给你最好的关怀,尽管有时候这些关怀你看不见,摸不着。
罗锋劝慰着说道:“老孟啊,你这不是救你儿子,而是害你儿子啊,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儿子坐牢受罪,最好就是协助我们破案,我们才能请求帮你儿子轻判啊!”
“那,我怎么样才能帮得了我的儿子?”
“你先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孟德新沉吟一阵,然后才开始将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原来在事发前一天,孟德新的儿子的确是赌钱了,然后还欠下了数十万元的赌债,那个借钱给他的人却没有给他要钱的意思,而是向他询问了一下青阳镇警察局的情况。
简简单单的回答,孟德新的儿子就免去了几十万的债务,自然是开心的了,于是就将事情告诉了孟德新。
孟德新首先想到的事情似乎有问题,但是当时也未加以理会,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他的确是喝酒了,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的程度,对于当晚短暂的枪战,他都是知道的,他没有走出去看的勇气,所以只好留在保安室里装醉了。
听了孟德新的话,罗锋和凌幼禹都微微愣神。
战斗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在这样短暂的时间中,警局中的人被杀害,这些暴徒的手段独到,毒辣,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强大,却又非常残暴的存在。
罗锋又问道:“那你儿子现在在哪里啊?”
孟德新摇摇头,说道:“这位小哥,我不是要骗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那不孝子去哪里了啊,有时候生气了,我甚至都想这样的不孝子,死在外面算了。”
“……”
孟德新的话让罗锋和凌幼禹又感觉有些失望了,孟德新的儿子在那次的事件中消失了,那是躲起来了,还是已经被人杀灭口了呢?
如果是后者,那青阳镇这里的这个事件的线索恐怕就要断了。
三人离开了门卫室,温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在这过程中一直不说话,而且在用心倾听。
出了学校大门,罗锋看了看时间,说道:“小雅,幼禹,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啊。”
温雅和凌幼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只是答应之后,温雅却又说道:“我的自行车还所在那边呢,要不我先回家,等一会出来找你们?”
罗锋愕然道:“自行车?你为什么不自己买辆车?”
“我没钱啊。”
“额,我寄给你的钱呢?”
“啊,钱是罗锋哥哥你寄给我的啊?”温雅瞪着大眼睛,感动道:“哥哥去世之后,我也没亲人了,家里的钱也都花光了,现在上学,还是邻居刘阿姨家里借来的。至于卡里会不时多出来的钱,我没敢动,没想到是罗锋哥哥你给我寄来的。”
罗锋苦笑道:“傻丫头,反正有钱就是了,怎么不用?”
“因为我不知道是谁的钱啊。”温雅说道:“不过即便现在知道钱是罗锋哥哥你的,我也不会用的。”
“为什么?”
温雅很是认真地说道:“因为我现在还不是罗锋哥哥你的女人,所以不能用你的钱,等我再长大一点,嫁给你了,就可以用你的钱了。”
罗锋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