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娴才用中文对齐雪真道:“倘若到时你们还能在一起,那么阿琤娶你,我绝不会有一声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
☆、等你长大
珠宝展这天,齐雪真随了昨天的浓妆艳抹。在白琤的嘱咐下,她便跟着白娴一行人进了展览会场。
馆内聚集了许多国内外的商业大亨,除此之外,也有许多欧美圈的国际巨星露面。而亚裔面孔的明星,连同白琤在内,也不过是寥寥几人。
因了白娴的身份,齐雪真也有幸得以观览。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俱是钻石点缀,宝石相衬。做工精美,价值连城。
展览结束,齐雪真随了白娴离开。回到酒店时,白琤还未回到。傍晚时分,等她迷迷糊糊睡着后,脸上一阵一阵酥…痒才将她唤醒。
齐雪真睁开眼,入目是白琤那张净白英俊的脸,还有他眼中,自己睡眼惺忪的模样。她笑了笑,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触。
“展览结束后,你姐姐送了对钻石耳钉给我,我收下了。”
白琤挑挑眉,一脸了然:“情侣款的?”
齐雪真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笑意吟吟:“讨厌,一猜就猜到了。”
白琤顺势揽住她,伏在她肩上嗅了嗅,然后又吻吻她的耳垂,这才笑道:“谁让我是她弟弟呢。”
白琤想要吻她,被她躲闪过了。她双手定住他的脸,一本正经的道:“你的家世背景,你干嘛瞒我那么久?一边说会娶我,一边还瞒着我。恐怕我家里有几口人姓甚名谁你都一清二楚了吧,指不定连我祖宗十八代都知道呢。”
齐雪真越想越来气,手也开始□□起他的脸颊,嘴往上翘的弧度都可以稳住一支笔。白琤忙攥住她的手腕,捏捏她的唇,笑的暧昧:“你的三围和你身体的各处……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齐雪真霎时羞愤的横眉竖眼:“麻烦严肃点!请合作,谢谢!”
白琤笑意吟吟:“我很严肃!”
齐雪真恼羞成怒:“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白琤笑的满面春风,率先举白旗投降。他接着说:“我从未想过要刻意去隐瞒你,而是我觉得早说晚说都没太大区别。况且我说要娶你,你其实也没答应。等你真正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其实那才是最好的时机。”
齐雪真一怔,随即喃喃道:“你说要娶我,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心里也是千万个愿意的。只是觉得如今有些为时过早……”
她有些说不下去,脑里又响起昨天白娴的话:“这世界上有许多类型的男人。有些能让女人一辈子在云端漂浮,阅尽天下各种美丽风光。有些能把女人捧上云端,让她一饱眼福后,再把她狠狠地踢下云端。还有些却只能让女人手染黄土口沾咸菜,一辈子为生计奔波忙碌。而最差的一些,就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让女人一辈子在绝望中度过。你很幸运,遇上阿琤。”
她无比坚信,白琤就是第一种男人。而她也无比幸运,那个女人是她。
齐雪真挣脱他的禁锢,双手揽住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膛,低低呢喃:“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矫情?明明心里想要立刻嫁给你,嘴巴里还说出些不相干的推脱之词。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讨厌?明明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却还总是拿家庭父母当借口,让你等我等到我真正想要结婚的那天。阿琤,你姐姐跟我说,你是那种能让女人一辈子在云端享受,阅尽天下曼妙风光的男人。她还说,我遇见你,我很幸运。”
白琤一怔,右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脊背,声音坚定而清晰的传到她的耳中:“什么是矫情,什么又才是不矫情?为了爱情坚定往前走,没有一丝犹豫,这是否才是不矫情?凡事有个度,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如果我今时只有二十岁,那我会没有耐心去哄让你,即使我爱你,那么感情也会被生活琐事给消磨殆尽。好在我如今不是二十岁,我这些年,什么没见过?真真,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人人皆道有钱的男人朝三暮四,薄幸冷情。然而事实上,律法纲常没有明文规定男人必须要将妻子当成女王奉养,感情破裂走到尽头,必须是男女双方都有责任。而那些能让妻子幸福到老的男人,心中都有一把秤,那不是浑浑噩噩行尸走肉的男人可以比拟。人言可畏,豪门富二代不一定就是风流寡情,贫穷无依的男人也不一定就都专情忠贞。你在我心里的模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齐雪真眼眶微红,只更加抱紧了他。
白琤低低笑了笑,道:“我姐姐和琛哥,他们相识十年,感情也基本延续十年。从当初的风华正茂走到如今的成熟稳重,他对我姐姐的爱,只深不浅。他一直在等待,等到我姐姐松口嫁给他的那天。爱情能让人愉悦,也能让人忧心。真真,我会等你长大。”
你在我心里的模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齐雪真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会等我,那我也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