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我为什么不答应。”
齐雪真不是傻子,她知道宁罄在担心什么。但她如今不是九岁,而是十九岁,所做的决定当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微微往沙发背上靠了靠,握着罐装的雪碧垂着眉睫,低低的话语传来:“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今晚他让我当他女朋友,我当然不会拒绝。哪怕他要我和他上|床,我也不会拒绝。我今晚想了些事,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善事,今生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
上|床……那样自重自爱的齐雪真也能说出这般露骨的性暗示。宁罄忽然想笑,她笑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白琤是真的喜欢你呢?真真,你以前不会随便说出‘上床’这种话的。”
她忽然抬头盯着宁罄,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似炯炯有神。她笑道:“贪心和奢求也是要看程度的。”她摩挲着手里的雪碧,沉默了半响才说道:“举个例子吧。如果我们身处拥挤的公交车上时,只会奢求人少一点儿。而如果公交车上人不多但满座时,我们又会奢求有个座位可以坐。贪心和欲望,程度也是不同的。以前我只是他的歌迷,我的幻想是奢求。而我从今晚开始,是他的女朋友,我的奢求就变成了贪心。不管他的喜欢真心与否,我都接受。因为即使不是真心喜欢,我也想让它变成真心。但是……”她停顿了片刻,最后扬起笑容,眼眸似一汪澄澈晶透的深潭,湖面映出形形色色的白琤,有着浓烈的眷恋和痴迷,吐出的话语铿锵有力,“我相信他。宁罄,当你非常喜欢一个人时,甚至是爱上一个人时,你会无条件的、不由自主的选择去相信他。而白琤,就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宁罄目送齐雪真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双腿交迭,饮下一口雪碧,忽然间便笑了起来。
她觉得人有时很奇怪,没得到的时候总想着拥有,拥有时又总想着拆散。或许便如齐雪真所说,这世间总有个人能让自己不忍不相信。
相信……多么美好的词汇。
它和希望一样,都是令人心存善念向往光明的精神品质。
作者有话要说: ≥0≤Merry Christmas。
圣诞快乐呀~
☆、包养我需要预约
烈阳高照,炙热蔓延。七月十号,正式放假,暑假来临。自从上次分开后,齐雪真一连十天没有见到白琤。虽说小别十天,但他们私底下却有联系。据白琤透露,他是飞了别的城市举办签售会,以及拍摄两支广告。
白琤还未回来,展睿便找上了齐雪真和宁罄唐临三人。在校门口截住三人,展睿一年时间里成熟了许多,二十岁的门槛果然还是有着差别。
展睿背着双肩包,一一朝几人打了招呼后,便对着齐雪真说道:“雪真,我十五号要去日本,十四号晚上我想邀请几个人在‘夜阑’聚聚,你能来吗?”
展睿的话没有点透,但齐雪真也明白。她二外选了德语,展睿选了日语,宁罄选了西班牙语。此次前去日本,怕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当地生活,提高语言水准和领悟能力罢。
齐雪真瞧了瞧宁罄二人,“可以啊,我和宁罄唐临会准时到达。”
一番寒暄,齐雪真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望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微微勾起。走远了几步,她才接通,“阿琤。”
白琤正结束手头的工作,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翘起了唇角,“我大概过两天就回去了,有没有想我?”
即使单恋六年,却仍不能抹去爱情中的“热恋期”。齐雪真便是如此,小别十天好似思念淹城。她低声应着:“很想,很想。”
白琤似乎又笑了出声,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之后便结束了通话。齐雪真收了手机,走回三人面前时仍是笑逐颜开,令展睿惊奇不已。
展睿觉得疑惑,想问些什么又被齐雪真捷足先登,作了告别后便往不同的方向远去。在这一刻,他有点怅然若失,总觉得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它原本行驶的轨道。看似永无交集的人,其实往往会变得亲密无间。看似近水楼台先得月,其实往往事与愿违。
七月十二号,白琤工作结束返回B市。齐雪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机场接机,只好事先买了午餐的食材提前来到清峡湾。白琤这次走了VIP通道,没有看到外面接机的粉丝一脸愁怨。尽管如此,覃容还是没有说什么。
丽典娱乐早就安排了专车接送,白琤和覃容一前一后上了这辆商务车,车子立即驶出地下停车场。覃容坐在白琤旁边,许久才开口:“白琤你最近很奇怪。”
“哪里奇怪。”白琤摘下墨镜,揉了揉干涩的眼角,对覃容的发问没有感到意外。或许他也能猜到覃容所想。
覃容偏头盯着他,慎之又慎的开口:“好像一只思春的猫。”
白琤扑哧一笑。他停下揉捏的动作,嘴角噙笑的看着覃容,“覃姐,你的形容还真有趣。”
覃容不给面子的哼了声,“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谁吗?”她挺想敲敲白琤的脑门,但还是碍于白琤的身份没有这么做。她脸色不好看,黑沉了几分又接着道:“如果被曝光,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你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根本不宜谈恋爱。白琤,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琤很配合的沉思着,一派严肃认真:“可我不想再让她等了。”
覃容哀怨无门,心里真是酸涩不已。她无力改变,只好问道:“我是你的经纪人,你总该给我引见引见吧。万一出了事儿,我也有个准备。”
“等会儿就可以见到了。”他虽然知道覃容的顾忌,但还是不想让她受着等待的煎熬。他看了眼手机发来的短信,突然又出声:“覃姐,你不必杞人忧天。同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但愿如此。”
二人一时无话,车厢内只有柔和的西方古典音乐流淌。一小时后,车子驶进清峡湾的大门。白琤和覃容相继下车,覃容跟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