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步小佳连连点头。笑盈盈的。
一踩油门,果然跟到洛伯秋身后。并没有跟多久,洛伯秋停下了。还是望乡酒楼。
洛伯秋在打电话。然后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怯怯地站在洛伯秋身边,畏惧地抬着眸子瞧着面前这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嘴唇颤抖着,可仍然乖乖地随着洛伯秋进了酒楼。
洛伯秋前一脚进去,步小佳后一步就下了车。还拉容澜:“快点,这书记今天是被她老婆气成猪脑子了。居然跑到酒楼来。我的天!男人一用到下半身果然就和猪能称兄道弟……”
“我就不进去了。”容澜黑瞳灼灼地盯着酒楼门口,淡淡的释然,轻轻隔开步小佳的拉扯。
“我得赶紧。”步小佳不想错失成名的时机,只得放弃容澜,自个儿一溜烟地跟了进去。只一会儿,步小佳的电话就来了,“容澜,果然是呢!这猪脑居然在酒楼里和良家女子开房。色胆包天啦!奶奶的,746房,这房号真正好,不知谁取的,这市委书记真的可以去死了。我爷爷要是知道地方有这种官,非得给他判刑不可。”
“小佳,你是当记者还是想闲聊?”容澜轻笑。
“啊啊啊,我是记者……我去了。拍死他,欺负人家良家妇女。等等,我先打110报警。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我步小佳这么正义的巾帼英雄救不了一个弱女子。我倒喜欢让色鬼一族判几年徒刑。”话音未落,步小佳立即挂了电话。
望着黑屏的手机。容澜竟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听到110的出警声。油门一踩,轿车飞快离开了酒楼。
坐到车上,容澜接到莫二第二个电话:“容澜你晚上过来吗?”
“明天吧!”容澜黑瞳深幽,略为欢喜,“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莫二,有什么事你先暂时做主。”
“容澜,这事情有点大。”莫二语气凝重。
容澜轻笑:“明天吧。如果真的急,你先看着。当年能把十六亿交到你手上,我容澜就已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二你要是还不明白就亏待我的信任了。”
“容澜……”莫二还想说。
“我正在车上,正开车,不适合打电话。”容澜挂了电话。
诱饵已全部散开,洛伯秋也已上当。这个人的未来……容澜淡淡笑了。
离家不是太远,一会儿就到了。坐在车内还不想动,默默拿着母亲的照片,五指轻轻摩挲着母亲恐怖的脸,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用双手遮住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指尖间似有泪水倾泻。
容颜尽毁,身败名裂!那是三十年前京剧名旦挂上报纸的头条新闻。现在依然会有身败名裂四个字出来,只是那是送给洛伯秋的。
血债血偿。他们也该尝尝身败名裂是啥滋味。
剩下来要做的,是收集洛伯秋的天价受贿记录,就算洛伯秋不死,也至少终生监禁……只是,容澜黑瞳微黯,或许洛伯秋并没有这么轻易就擒……
想到这儿,瞳间闪过锐利的光芒。
下车。容澜收好钱包,缓缓进了电梯。
不意外的,汪晴晴依然在门口等着。看见容澜上来,立即笑盈盈地迎上:“容澜果然厉害!一个市委书记就这样被你毁了。”
“晴晴说什么?”容澜淡淡的。开门进去。
汪晴晴二话不说跟了进去。一如小时般随意,自己主动坐上柔软的沙发。斜斜地倚着,一双媚媚的眼在灯光下发出特别诱人的光芒。
“容澜,我知道你的一切。比乔小北知道得多得多。所以请容澜不要我汪晴晴面前扮猪。”汪晴晴媚眼一扬,万种风情立现。似乎不是一个闹着要离婚的女人。
“你知道什么?”容澜冷了些。
“我知道你与洛伯秋夫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知道你最近在暗暗搜集洛伯秋所有的不法证据。”汪晴晴眼角一扬,大波浪长发全甩到脑后,一手压着头发,一手却在轻捶大腿。
容澜瞅着那媚艳有瞬间的怔愣,摇头:“晴晴想远了。”
“远不远容澜比我更知道。”汪晴晴含笑,搭起二郎腿,修长的腿轻轻摇晃着,让人瞧了容易走神。
“晴晴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容澜走向阳台的毛巾,“我要洗澡。”
后面四个字说出来却是逐客令的口气。
“你洗吧!”汪晴晴偏偏就当没听出容澜赶人,依然用指尖拂起发丝打圈儿,“容澜,洛伯秋被警局扣压,如果再加点什么受贿铁证,估计洛伯秋不吃枪子儿也要把牢底坐穿。”
“你知道洛伯秋被警局扣压?”容澜锁紧汪晴晴媚媚的眸子。
“我是公安局逼局长,你说呢?”汪晴晴斜睨着容澜,“相信我,虽然我坐上A市公安副局长的位置用了点心机,投机取巧了,但我好歹是警校毕业,还修了个不太入流的研究生。换一个人还坐这位置未必就比我更适合。起码我对侦破有足够的实战经验。”
那也是。比起那些没有在低层生活的官爷们,汪晴晴确实不输于人。
“容澜,我不是个花瓶!”汪晴晴加重语气。
“从来没人敢说晴晴是个花瓶。”容澜附和,这不是假话。只有笨蛋才会被汪晴晴这张牡丹脸所迷惑。谁敢得罪汪晴晴?
“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