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庆摇摇头,
“你和可儿的问题就是太感性,而男人考虑问题是理性的,二者存在很大的偏差,想法导致处理问题的结果不同。”
简丹看着路大庆,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路大庆突然抬起手,用手指刮了一下简丹的鼻子,
“别瞎想,人和人是不同的,方平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不是方平。”
简丹靠着路大庆的肩膀闭上眼睛休息,她实在是有点累,一夜没睡、精神不济。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自己,简丹睁开眼睛,方平正站在自己面前。
“简丹,我走了。”说完,方平转身向外走。
简丹有一刻的愣神,然后急忙站起来跑进病房。李可坐在床上,依旧是对着窗外一副发呆的模样。
简丹走过去坐在床边,李可默默的出神。
窗外,枯枝凋零,满目瑟缩荒凉,残雪狼籍。
“一别之后,二地悬念,
只说是三四月,
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说完,李可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在被单上。
简丹鼻子发酸,眼泪溢满眼眶,卓文君的数字诗能唤回司马相如流浪的心,你的数字诗竟是书写自己的独角戏。
她转身走出病房,路大庆跟着她出来一把拉住她,
“简,你去哪儿?”
“我去找那个混蛋!”简丹咬着牙恨恨的说。
“你找他也没有用,还是多陪陪李可吧。”
“那我也要和他谈谈,我要给可儿讨个公道!”简丹回过头瞪着路大庆,路大庆一双星目里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一泓清泉、款款深情,简丹的心霎时平和、柔软如絮,
“大庆,我去和他谈谈,可儿太可怜了,她用尽全部身心爱他,这样的结果对她太残忍——”
“简、方平是有家室的人,他不能给李可一个未来,说明他还有责任感,他还能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既然他有家室,何必要来招惹可儿?他明明知道可儿这些年都没有忘记他。”
“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孽缘。”
“孽缘也好、姻缘也好,总是缘分。为什么一定要彼此伤害才能结束?而且要伤害到割骨断肉鲜血淋漓。”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命,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前世因、后世果,种豆得瓜的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