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烟摇摇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抬起来的时候有点疼。”
金破道:“没事就好;否则将来一定找方家人算账。暴雨梨花剑技以快见长;那可是我花了近半年时间才领悟出来的;那段时间脑袋都要爆炸了;柔水十八式;飘渺剑法;弑鬼七式;以及青虎山脉那不知名高手留下的剑刻大字‘羲’;四种武技结合起来才出此套剑技;实乃不容易。”
欧阳如烟连连点头:“那时看得我都心疼死了;每天吃的不香睡得不踏实;劝你不要再去领悟;你还偏不听。什么已经摸到了门槛;结果一摸就是三个月。但是不得不夸你一句;你的领悟能力真的很强;结合三四五品剑技各一套;加上那无名剑刻;居然能悟出一套二品剑技;真厉害。”
金破贼笑道:“是不是该给你相公一点的奖励呀。”
“啵~”欧阳如烟爽快的在金破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道:“够不够?要不再来几个?”
“不了;你现在高兴起来;就是最好的奖励;不要去记得不开心的事情了。”金破笑道。
欧阳如烟重新回到金破的怀里;低声道:“哥;今天你用的就是你的大招?太厉害了;是不是把剑灵的战技也用上了?这招要是再对上卢库生的‘紫龙奔腾’估计能胜出了吧?”
金破道:“嗯;我的青灵剑战技不是攻击型的;而是少见的辅助型;名为生生不息;只要有木灵气的地方;我的青灵剑是不会断的。这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但之前从未想过把战技跟武技结合起来使用;是卢库生提醒我的;所以到处走走看看还是有好处的。今天施展之后;觉得这招还有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欧阳如烟疑惑道:“那你对阵卢库生的时候;剑灵为什么会折断?当时想问的;被你一句话堵了回来;之后就给忘记了。”
金破道:“那是我故意的;败就要败得像模像样;武灵受损是不是最佳不知道;却是输掉比武的一个好方法;我可不想继续掺和到他们之间的纷争中。而且因为武馆之事;我却受了伤;杨馆主他们对我还会心存一点愧疚之意;那就足够了;至少不会再勉强我去做些不愿做的事情。你看;我们走之前;他们一直没起让我加入武馆的事情吧?”
欧阳如烟不以为意地道:“会不会是你自作多情?杨馆主他们可能压根就没有招你入馆的意思呢?”
“咳咳~”金破轻咳几声;“让我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不行么?何必的这么直接呢?如烟;你累不累?累的话;早点休息。”
“不累;还想跟你讲讲话。”欧阳如烟摇摇头;道;“哥;你那个方大少爷;为什么会死在城外?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想不通的是;他的伤;既然致命的是脑袋上的伤;为什么胸口有掌印腹部有剑窟窿?”
金破没有直接回答;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他的伤多半是武灵造成的;记不记得陈权威的二叔陈旺胜;他的武灵就是一枚金色细针;适用于偷袭。至于为什么是在城外?有可能是追着凶手出去的;有可能是和凶手一起出去的;也有可能是被凶手追着出去的;就这三种可能。凶手是方大少爷认识的人;或者凶手认识方大少爷;只能是单方面认识的人;不排除两人是朋友。”
欧阳如烟眨眨水灵眼睛;道:“有这么诡异么?你的好像你能看见似的;别再了;再;我恐怕晚上要做噩梦了。”
“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人守着;难道还有人能隐藏身形潜进来不成?”金破笑道;“武灵是针还是剑刀;关键是要看一下伤口。他的剑伤是笔直刺入腹部;换言之;凶手就站在方天王的对面;这就明二人有人认识对方;掌印么?或许是后来加上去的;为了迷惑别人;像你我、刘梓承。”
欧阳如烟摆摆手;道:“哥;别了;否则我真会睡不着的。”
“行;不了。”金破简单检查一下地上的干草;并在某处垫上包袱里的衣服;道;“来;这儿干燥些;你先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就安心睡大觉;不准明天方老爷就会把我们放出去的。”(。。 )
第二二章 线索
夜已深;应宣城内除了打更声之外;没有了其余任何声音;寂静得令人感到可怕。方家老宅的某个角落;有一幢普通的竹楼;楼高两层;坐落在一处院内。院内有池塘;有一片细竹林;还有鹅卵石铺就的道;夜间微风拂过;细竹摇曳着扁长的叶子;池面荡起层层波纹。
房间内黑暗一片;有人吹了吹火折子;点着两根红色蜡烛;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此人赫然是方家大太爷方占为。蜡烛安放于一张桌案之上;方占为跪倒在一片团蒲上;有些茫然地道:“老祖宗;您可否告诉我;此事是不是方家大劫的开端?王儿为人老实;甚少与人结怨;被人害死于城外;我思前想后还是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唉;后辈无能呀。”
原来;桌案上还放置着一块灵牌;写着“先祖天荒宗内门上院长老方尘世之牌位”。
“老祖宗;我方家自千余年前搬迁至应宣城;却未想;不到五十年大陆陷入百年巨战;为了保卫新家;抵御北方草原元族人的铁骑;方家最后仅剩一人;就是方光亮祖先。之后;虽得到应宣城百姓的爱戴和尊敬;但方家却进入了人丁稀薄的状况;千年来;每一代都超不出两人;而今孙子辈居然有三人;本以为我方家兴旺在即;唉;未曾想会发生此等糟糕之事。老祖宗;目前事态还不明朗;但我一定会领着方家与敌人恶战到底;保留方家一点血脉。”
方占为点了一支香;插进香炉;拜了三拜;吹灭蜡烛;转身离去;竹楼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静。
翌日;方家的人开始分头行动。
灵堂内;方占为呆坐在太师椅上;双眼发直空洞地看着棺木;方震威夫妇烧着冥纸;满脸泪痕;方震风夫妇则是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着;方天立带着妻儿和嫂侄跪在方天王的棺木前哭成了泪人。方天目带着两名家将乔装打扮一番;从后门离开;专门去方天王常去的几处场所溜达溜达;探听探听消息。方占正孤身一人不知去向;但没有人怀疑他闲得慌才出门的。
三日后;方天王被安葬在了应宣城城南的一座山头上;那里是方家墓园所在;只是对方家的长辈而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方天王的母亲;方唐氏;以及他的夫人因为悲伤而哭晕了过去。
七日后;终于有消息传来;方天目经过数日的查探;得到一条线索。大厅内;方家的重要人物;除了近日一直在外的方占正;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受到家规处置的方天立;方天目朝诸位长辈抱了抱拳;道:“大哥死前七天;有两天出现在凤天酒楼;五天出现在通来戏院。我打听到;大哥去凤天酒楼的时候都是带着一个女子;大约二十七八;非常漂亮;至于通来戏院……只是有人见到他进去;没有人见过他出来;我进去查探过;他甚至没有坐下来看戏就直奔后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无法查到了。”
“很好;不管如何;有了线索就有了方向。目儿;今日你先别出门;我担心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你;你把这七日得到的所有情况跟立儿交代一遍;接下来的事情交由立儿去查;首先要查明那女子是谁;接着通来戏院的所有底细也给查清;再后面的时候等二弟回来再吧。”方占为吩咐道。
“是。”方天立堂兄弟同时应道。
“震风;家里的生意暂时由你全权代理;你大哥今日精神不怎么好;暂时就在家休息。”方占为安排了一下工作;道;“今天就这样吧;立儿;抓紧时间去办事。”
“是;爷爷。”方天立答应一声。
地牢内;金破和欧阳如烟无聊地坐着;一个把玩着干草;一个在地上画圈圈;后者撅着嘴道:“哥;那老头是不是把我们给我忘记了?都吃了他们家二十一顿饭了;七天呐;那可是七天;我们都能赶不少的路了。”
金破无奈笑了笑:“方老头大概只记得为他宝贝孙子找凶手;把我们忘记也属正常;七天过去了;应该有些眉目;放我们出去的时候也就快了。这方家送来的饭菜除了微辣些;还算丰盛;有鱼有肉有菜有汤;每一顿都不同;而且还是新鲜的;多留几日也无妨。”
欧阳如烟不依不饶道:“可是;万一他没查到凶手;我们难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别的倒好;百尊大会什么的;总是可以跟妙仙子前辈解释解释;可是羽青呢?要是被关一辈子;岂不是连羽青都见不着了?呜…我不想这样嘛。”
金破沉默了;对欧阳如烟的话他没有任何意见;过了一会儿决定道:“再等七天;七天后;我们大闹一下地牢;让他们来见我们;一直被关着总不是个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