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林抿着嘴唇看着匆匆走出去的桑红云,心如刀绞!真的可以狠心到如此吗?
就连一点妒忌之心都不曾显露!
女子走到乔锦林的身边道:“表弟,皇上给你赐婚的人就是她吧?”
乔锦林点头道:“你应该称她福义县主!”
女子兀自捂嘴笑了笑道:“表弟,难为你还为她着想,你其实真的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她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心里没你!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乔锦林听了不由得转身去看消失于眼前的人儿道:“表姐,你可看清楚了,你说的是真的?”他有些后悔刚刚做的事,这样是不是太过刺激她了,到时适得其反。
女子收起笑脸儿严肃地说道:“表弟,感情的事,不能说谁对谁错,况且当初你强纳了人家,事事都是你想当然,就算你是真心对她,可是当初的那份耻辱,是她心上的一根刺,你要想法子将那根刺拔了,否则,莫说你让皇上为你们赐了婚,一味地用强求之法得到了人,真到那时,其实里你可是真要失去她了!”
乔锦林的脸上慢慢露出慎重之色:“表姐,你从辽东来一趟不容易,难道你要看着我失心于她,帮我吧!”
顾漫芬笑着点了点头:“我是要与你表姐夫一起进京,时间上仓促的很,你要快些想好对策,挽回那丫头的心!走,回吧,你将我诓到马车上跟着她这么长时间,你表姐夫一定等着急了!”
乔锦林犹不放心,当下让顾漫芬坐着马车先回了住处,自已一个人顺着回桑家的路跟上了桑红云的马车。
回到家里,桑红云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官媒上门,为她提亲的事。
她的心顿时有些慌乱地问桑文氏:“娘,这是怎么会事,怎么会有官媒上我们家来?”
桑文氏道:“娘也不清楚,怎么会有官媒上门,那张媒婆的这位后生,听说是在云川卫立了大功,新近升了官职,是有意求取你!”
桑红云就感觉奇怪,这立了功的将军是怎么知道她的,又是从那时故里知她是待字闺中,真是莫名其妙。
如今她自求出府的事在玉州除了姑姑家的人,其他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位将军怎么就会找上自己?
“娘,如果她再来,你就说,你要见到这位将军看看人后再提!”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桑红云慢慢坐到大炕上,将腿盘起,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迂回
过了三日,张媒婆果真又一次敲开了桑家的门,桑文氏照着桑红云的话说了,张媒婆道:“桑太太这话说的在理,不过,那位将军眼下不太方便,但我敢给桑太太保证,那真是一位好人!”
桑文氏听了笑了笑道:“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我女儿的性子我最清楚,这人必要我女儿过了眼,才成!”
张媒婆怔了怔道:“桑太太,这话可说不得哦!哪家未出阁的闺女会自己相看,这也太大胆了些,婚姻之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桑太太,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张媒婆变着法子想要说动桑文氏,而桑文氏只记得桑红云说过的话,不轻意改变也不吐口。
张媒婆有些着急,那位将军可说了,只要说成这亲事,她就会得到五两银子!眼见得这位桑太太只咬住那一句话不吐口,张媒婆最后退了一步道:“要不我这就回去再与人家说,桑太太,你可真不能放过了!”
临走时,张媒婆一再与桑文氏说。
桑红云听着外面张媒婆走了,这才下了炕,正要出门,桑文氏从外面走进来:“云儿,虽然没见着人,可我听着这位将军也是真心实意求取,你定要见过人家再说,娘觉得有些过了!”
桑红云道:“娘,说实话,我没想着再嫁人,这也是想要歇了人家的心思!”
桑文氏道:“不行!你这样下去还有几十年要活,你要依靠谁?我和你爹能陪你一辈子?听话!”
桑红云转身坐到大炕对着桑文氏道:“娘这是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出去了?”
桑文氏见桑红云收起来笑脸儿,心时咯噔一下,放软了语气道:“云儿,娘是为了你好!”
桑红云低声道:“那就等见过那个人再说!”
桑文氏扭不过她,心里又想着有这样一件好事,好不容易等到桑秀才从外面回来,便悄声将事情一一说了。
“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女儿活的不快活,就照云儿的意思,等见了他再说,既然他是一心求取,咱们也不可能想要拿捏人家一把,如若合适,到时再将事情一一说明白,他要真心接纳,咱们便也诚心将云儿的过往告诉他!”
桑文氏一看父女俩想得一样,便依了。
可是她却真真切切听到桑红云不想再嫁人了,这可怎么办:“相公,云儿像是要息了嫁人的心思,我想着怕不是故意这样说,想让我们打退堂鼓吧?”
乔家之事果然给女儿的心里上留下了阴影!
桑秀才的心一下子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