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唯收拾完屋里的角角落落,冲完澡躺到叶菁身边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垃。
干净健壮的男人猿臂一伸,熟稔地将柔软的小丫头揽进怀里,绷着脸发牢***:“我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为了你打扫厅堂下厨房,看你以后怎么报答我!”
叶菁吃吃地笑,伸手捏捏自家首长那棱角分明的俊脸,扁着嘴巴嗔他:“谁要你有洁癖,搁我,屋里脏就脏呗,反正只要床单被褥是干净的就行,还不是怪你自己太讲究,又不肯请家政公司,你活该!”
辛博唯便用自己的嘴唇去拧这嚣张丫头的嘴,呜呜呀呀,含糊不清地发出恨声:“自己的家,能让外人进来打扫么,没脑子!”
叶菁嘻嘻哈哈笑着,将头钻进被窝里装鸵鸟。
躲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前,迎面冲进鼻子的是干净清爽的柠檬香皂味儿,略略有点潮湿的肌肤,混合着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以及多半由心理作用引起的淡淡茶香,叶菁又一次心旌摇曳了——
这男人,真迷人……
首长平时再怎么流氓,却在媳妇儿生理期时全部收了起来。
把她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嗔了句“里面空气不好”,看着那张被自己照顾得恢复了红润水气的嫩豆腐脸,成就感嗷嗷的啊,打扫卫生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尽。
这可是他辛博唯霸王硬上弓抢回家的媳妇儿,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抱在怀里怎么疼都疼不够!
虽然有点调皮,有点小腹黑,有点犟,有点懒,有点胆儿肥,胆敢捉弄他,不过,这些不正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小脾性嘛!
要是真给他弄回一个端庄贤淑、温顺正派的太子妃摆在家里,一天到晚对他客气有加举案齐眉,那屋里的空气还不得沉闷死,跟大领导那边的家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快三十岁的男人忽然间开了窍,吸绣着洁净的空气和女人发丝间的细微清甜,搂着软乎乎的棉花包一般的娇人儿,心满意足地,很无邪地,轻轻在她胸口印上一吻。
然后,不由分说,霸道地将一条腿架到辛氏专用棉花包上,摁住她那不老实扭来扭去想逃跑的小身板,惬意地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叶菁睡到自然醒时,清晨的阳光温馨柔和,斜斜洒在被子上,她伸着双臂打呵欠,迷迷糊糊抱住枕头,想再来个回笼觉时,触到了枕边的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丫头,我去小区里的健身房,待会给你带早餐回来。
身边的被窝空了,凉呼呼的,没有了火炉一般的男人,睡意也被冻结了。
叶菁暗暗懊恼一下,不仅笑了,她这是怎么了,在迷恋那个还不一定能属于她的狐狸首长么?
不同环境下,对事物的辨别能力是会有不同结果的。
譬如夜晚,当华灯初上,你躺在温暖洁净的房间里,看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撇下那一身威武,为了你忙来忙去,笑眯眯地洗手煮羹汤温暖你,那种情景,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不陶醉。
但是清晨起床,独处一室,呼吸着淡凉清新的空气,头脑也逐渐清醒,赤着脚在铺了地暖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认识这屋子里这些陌生的、貌似属于自己的一花一木、一瓶一罐,不禁开始纳闷,这些,真的是她的?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岳红,叶菁一阵烦乱,心不在焉地洗脸刷牙,然后坐在客厅里等辛博唯。
昨晚说好了一起去医院的,可辛博唯却要食言了,匆匆忙忙进门,初冬薄冷,他却只穿了春秋季的运动裤和背心,脖子上挂着毛巾,额头还有汗滴。
“丫头,吃早点咯!”
他将手上拎着的纸盒放到餐桌上,转身招呼叶菁来吃,他清早起来就已经吃过了,因此直接进了淋浴房。
热乎乎的肉包子,甜丝丝的红豆蜜枣粥,叶菁天生胃口好,无论什么饭菜,吃到嘴里都是香喷喷的。
辛博唯一向雷厉风行,叶菁的粥还没喝完,他就已经洗干净并且换好了衣服,拎起门厅柜上的背包,急急地对叶菁叮嘱:“有个小孩被毒贩子绑架了,我刚接到特警队电话,得立刻赶过去援助,你吃完后自己去医院,把羽绒服穿上,外面冷!”
门嘭地关上,一股冷气冲进屋子,打在叶菁身上,却并没有影响她的食欲。
据说军嫂的生活就这样,得随时接受老公离开去执行各种临时任务。
叶菁嗤地笑了,汗滴滴,难道是被沈涛“嫂子嫂子”地叫多了,她竟然已经默认接受这个“军嫂”身份了!
她生自军人世家,当然知道作为军人,必须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随时执行任务,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