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
一定是幽州军!
管亥思来想去,终于将心神定在幽州大军身上。
一定是他们耍的诡计!
危矣!
下曲阳危矣!
所以,他才要让人去叫周仓。
因为,周仓,才是他最信任的、最有能力的人。
周仓接到管亥的消息,大惊失色之际,连忙弃了南墙,直奔县衙管亥住处。
刚到县衙,却迎头撞上了刘渊!
“幽州骑兵!冠军侯!”
周仓骇然,连忙吩咐手下堵住县衙大门,自己却单人独刀,站在门外。
刘渊看着立在县衙门外的魁梧身影,手一挥,大军静立。
“胆子不小!”刘渊呵呵一笑,大戟一指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黄巾周仓!”周仓浑身一抖,紧了紧手中大刀,咽了口唾沫,强自傲然。
“周仓?”刘渊心念一转,笑了,“你可知本侯大军入城,尔等破亡在即?”
“怎不知?”
“你可知孙夏已死,其余皆降?”
“能够料到。”
“你可认得本侯手中大戟?可知其锋锐?!”
“怎不知?!”
“那你还有胆子当面堵门?”
周仓默然良久。
“冠军侯,俺周仓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管亥将军对俺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救!所以,侯爷想要进这大门,唯有从周某身上踏过去!”
“好一条汉子!”
刘渊附手赞道:“管亥,小角色也。于本侯而言,杀与不杀,抓与不抓,都无所谓。不过本侯现在看上你周仓了,只要你投入本侯麾下,本侯放过管亥也无不可!”
“真的!?”周仓面色一激动,道:“只要侯爷放过管将军,周仓这条命就是侯爷的了!”
“好!”
刘渊喝一声,正要动作,忽闻一声“且慢!”
抬眼一看,却是一鼓眼壮汉被人扶着,出了县衙大门,来到周仓身侧。
“冠军侯,管某人在此,要杀要剐任你便,但是,别拿管某人做要挟!”
管亥一把拦住焦急的周仓,道:“管某一路被侯爷衔尾追杀,逃到此处,却又遭内讧反戈,已经心生死志,只求侯爷放过这一干兵卒,给咱一个痛快。”
“哦?”刘渊脑子一偏,竟笑了:“管亥,你在我眼中,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你能在我大军追击之下,逃脱性命,还保全了好几万军队,也算有些本事,不如降了本侯罢。”
“哼!”管亥冷哼一声,骂道:“你幽州军一把火烧了我家眷老小,某家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投降!”
“哈哈哈。。。”刘渊闻言大笑:“谁说你家眷老小死了?”
“没死?!不可能!某家亲眼见到望都西山一片火光!”
“你以为本侯会骗你?你以为你值得本侯骗?自视太高了吧?”
刘渊不屑。
管亥听了,转念一想,也对。幽州军兵强马壮,便是随便一人都能与他大战数十回合,更有如黄昌一般的大将,十余合就能战败他,相对来说,自己在刘渊眼中,确实不值一提,骗与不骗就无从说起了。
想到这里,管亥忽然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