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袭风将瑾知抱得更紧些。
瑾知察觉到袭风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
“什么事啊?”
“瑾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是说如果。”袭风看着瑾知冒出水汽的眼睛,捏捏她的脸蛋。
“不要,没有如果。我们说好的天长地久,你不可以离开我。如果你走了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瑾知把头深深的埋在袭风结实的胸膛里:“你不可以走,我要你和我一起。你还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照顾长轩和小月儿呢!”
“好了,逗你玩的。”袭风冲她笑笑,却遭到瑾知的白眼和几个拳打脚踢:“你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你这样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瑾知看着袭风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男人背负的太多了,向自己隐藏太多,自己总是看不透他。瑾知觉得很压抑,背后刮来一阵阵凉风,冷飕飕的,瑾知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十七章 春几度,燕双归(七)
第十七章
春几度,燕双归(七)
袭风不知道这么一去就是永别,当他听说欧阳家族的欧阳瑾知与魔界的人私通,已经被族人行了死刑。袭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瑾知的头七,这是袭风二十多年第一次情绪失控,他要去找瑾知,却遭到鬼鲛的阻拦。鬼鲛把他关在房间里,房门外则是派人把守。
那段时间真不知是怎样过的。曾经自己是名听话的木偶,任人操控;不久前瑾知成了他生命的唯一,她的嬉笑怒骂,她的笑面如花,都成了他生命的色彩;现在他的世界都坍塌了,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酒成了他生活的唯一味道,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忘不了那辛辣的酒味,以及她的泪眼婆娑。
白天是酩酊大醉,晚上是痛彻心扉。满腔的悲恸只剩下复仇的怒火,昔日的甜蜜铸成了今天的悲剧。
很意外的他被鬼鲛驱逐魔界。在灰暗的密室里,两人秘密的商讨:“大人,袭风愿意做您计划的先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鬼鲛看着眼前褪去青涩的男子,眼里隐晦不明:“袭风,在你决定走上这条路之前我便提醒过你。暗影侍卫代表的是什么,多少年来暗影令人胆战心惊。因为不仅是他们的身手,当然袭风的武功是佼佼者;但是你要明白杀手要的是冷血,而暗影侍卫则还要忠诚,无与伦比的忠诚。当你手里的剑刺入胸膛是,你不能胆怯,不能有一丝怜悯;因为你的犹豫是你敌人对你的致命一击。而你,不得不说之前的袭风很优秀,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作品。告诉我现在你是谁?”
袭风垂下眼眸:“任大人处置!”
鬼鲛嗖的从一旁的铁架上抽出一把长剑,冰冷的质地紧紧贴着袭风温暖的肌肤,袭风什么都没说只是感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忽然袭风感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消失了。
鬼鲛看着袭风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很满意,不知是对自己下手的力道还是对袭风的表现。死一般的沉寂过后,鬼鲛幽幽的开口了:“好了从现在开始袭风已经死了,三日后会出现一个亦正亦邪的罗刹门,而你是罗刹门的宗主。”鬼鲛勾唇笑笑,“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去完成你的任务,记住要一个不剩。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三日后罗刹门的掌门死于非命也未可知。”
袭风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是,属下遵命。”袭风明白自己的任务还是欧阳家族不过,这次自己没那么多的顾虑,只剩一双被仇恨蒙蔽的眼睛。
三日,果真是三日。欧阳家族满门被屠杀,血流成河,哀嚎声绕梁不止。当然袭风从没忘记自己对瑾知的承诺,他耗尽心思找来另一个小男孩,瞒天过海。至于辰月袭风知道这个小女孩不简单,而鬼鲛点名要这个女孩,袭风花了一番心思偷天换日,将辰月送至江镇的一个农家,并封印她的记忆,谁又知道命运捉弄到头来还是拜入了青城山。只是欧阳长轩在慌乱中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被人救走了。
三日后罗刹门横空出世,宗主萧衍一下子名声大噪,五湖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衍从回忆里走出来却已经眼眶微红,手中的琴音戛然而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萧衍轻轻吟唱,一行液体从俊美的脸庞滑下。现在的自己再也配不上她了吧,她那么美好,那么干净。而自己不过在苟且偷生,满手的鲜血要怎么再去爱她,自己已在黑夜的尽头,回不了头了。
他,堕落到黑暗的深渊;
踩着尸体爬到罪恶的顶峰;
只为她一人,搭上他半辈子的光明;
一个绝妙的理由,为她;
明知鲜血的罪恶却不肯回头;
明知干净的她早已遥不可及,却依然不肯罢休。
只是为她。。。
☆、第十八章 春几度,燕双归(八)
第十八章
春几度,燕双归(八)
萧衍看着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萧衍看着成双飞回的燕子出了神:这是我失去她的第几个春天了呢?我们的相遇恰逢花开,我们的分离正欲微雨。
太阳生的高了些,照到萧衍的脸上仿佛镀了层金,他正欲遮挡,却临时改变了动作,将双手伸出窗外,却又触电般缩了回去。他仔细端详着那双修长的手,却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皱纹:我老了么,是啊,苟且了多少年。良久萧衍才回神:我不能老,还有一件事,瑾知你等着我等我完成了最后一件事我一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