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开饭了!”燕彤右手擎着一架炭烤设备,左手托着一大盘芝士野菌焗豆腐,一阵风地走来,秦正在其身后用托盘端了几样菜品:“我明白了,你在泰国旅游时学会了泰国功夫。”
燕彤端着炭烤炉,摇头晃脑不置可否。
秋芙蓉将一只还带有残存印泥的印章印在秦正的手背上:“还记得这个吗?”
秦正依稀辨认着手背上的诗文:“才有梅花……便不同。”又看了看这对章:“这是去年在香港拍卖会上见到的那一对儿吧?”
“没错,当时被别人拍走了,我们惋惜了好久呢!”秋芙蓉将盒子收好:“太贵重了,谢谢。”
燕彤暗暗掐了万俟昭好几下,恨她低估了这对章的价值,万俟昭也回掐她一下,让她安心品尝美食。
四人围着低低的圆桌在厚毯上席地而坐,秦正举起一杯泰国啤酒:“这是第一次见到芙蓉的朋友,二位都是令人舒服的类型,所以非常欢迎二位的到来!”
“干杯!”燕彤快乐地大吼,四人干杯。
秦正为几人倒酒:“其实,喜欢泰国菜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其味道,而是喜欢吃法上的随意舒服。法国菜的菜品顺序有严格的要求,中国菜也是规矩多多,先上凉菜再上热菜再上汤和主食,吃主食前必须把酒喝干,水果只有在主食后才能吃。”他把一盘挤不上桌的咖喱蟹黄分拨到几人盘中:“泰国菜多好,没顺序没规矩,统统摆上桌,想吃什么吃什么。”
万俟昭一笑:“只要乐意,中国菜也能这么吃。”
秦正看了她一眼:“有道理!昭姐,我敬你。”
……
这顿丰富的午餐在融洽欢乐的气氛下进行了三个小时,竟没有一人喝醉。秦正盯着桌上吃干抹净的杯盘碗盏,不敢相信四个人居然吃掉了一桌十人份的大餐,当然主要归功于胃口大开的燕彤女士。
此时,燕彤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惬意躺在厚毯上:“我吃饱了。”
万俟昭:“十七年来,第一次听她说这句话。”
这话令秦正夫妇笑起来:“客人能够把食物吃光,是主人的光荣。”
燕彤躺在那里喃喃自语:“难道芒果糯米饭也吃光了?”
“你把米饭盛在炭烤蟹的壳里拌着蟹肉吃光了。”秦正提醒她。
“燕氏蟹壳饭,真是好发明。”秋芙蓉打趣儿。
万俟昭看了看燕彤的肚子:“你至少吃了十五壳。”
燕彤一骨碌从后摊上坐起来:“该是沐浴熏香的时间了吧?”
“沐浴?做什么?”秦正不记得吃泰国菜有这规矩。
“做雨花石的寻物场。刚才大伙都吃了肉食,所以得清洁一下。”燕彤雷厉风行地起身,完全一扫饱食后的慵懒状:“你们有兴趣参观吗?”
“这么大的场面,我们当然也想看看。”秋芙蓉跃跃欲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话:洞(7)
各自沐浴之后,身上散发着昂贵檀香味道的四人出现在三楼的玻璃屋顶客厅,宽敞干净明亮,这里很符合寻物场的要求。
燕彤用符将门窗封住,万俟昭取出工具,是几十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天然雨花石,她将这些石头围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然后打开一只小木匣,木匣的内部镶了六面铜镜,里面有张宣纸。万俟昭从秋芙蓉的手中接过那块‘林夕’,将其放入木匣中密闭,而后把木匣放在了石头周围的正中心。
“我们在一旁参观,需要注意什么吗?”秦正看起来一点不紧张,干脆坐在了地板上,燕彤认为如果不是午餐吃得太饱,他八成会抱着可乐和爆米花边看边吃。
燕彤也盘腿坐下:“注意别出声就行,无论一会儿看到什么。”
“会看到什么?”秋芙蓉既好奇又紧张。
“如果林夕有足够的灵气,一会儿可能会产生一个场,类似全息影像。时间不会很长,顶多一分钟。”万俟昭拿出一道符,上面是一个很古怪的朱砂画成的图案:“别担心,一般人基本上是不会看到‘场’的。”
“场?我还是不太明白。”秋芙蓉生怕自己一会儿看到可怕的景象。
燕彤拉她坐在自己身边:“说白了,场里所呈现的无非是‘林夕’的记忆,可能也会有‘日出’的记忆。这个场并不重要,它只起到一种辅助作用,重要的是一会儿匣子里的东西。”
万俟昭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她口中念念有词,将那张符贴在木匣上,然后也盘腿坐在了一旁。
秋芙蓉坐得直直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由雨花石围起来的木匣,她相信自己除非看到顶级惊恐的事物,否则不会发出声音的,就好像第一次看到紫衣睡在自己身边,只是吃惊但并未尖叫。
其实,那个短暂的场早已经结束了,秋芙蓉什么也没能看到,场的时间仅为30秒,每一个或静态或动态的画面的闪现只有零点几秒,有雨花台,有匠师,有刀,还有一闪而逝的风景,形形□□的人,也许是顾客,也许是其他,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