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感到彷徨,也会对自己的将来没有信心,她需要有人给她加油打气。有了孩子之后,就更茫然了,完全失去了方向。
“若斐,你当初怎么会有勇气要做个单亲妈妈呢?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我看着你们对晴晴的照顾,都深感不易……我在怀孕的这段时间,恐怕没办法胜任太多的工作,可能到时连收入都会受到影响……”佛里春试态。
她自己一个人自然无所谓,但是天下间做母亲的想法都一样,都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
凌春的童年并不快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即便她不需要支撑起全家的开支,也不需要在经济上做任何,可是生活环境和物质条件的悬殊,还是让她在别的孩子面前感到自卑。
曾经羡慕过别人有最新的玩具,有漂亮的衣服,就连书包和文具都比她的好很多。但她毫无办法,只有用贪婪地目光看着,回到家里还是要主动替父母分担一部分的家务。
早熟的结果,让她的承受力比同龄人都强,什么苦都能吃。是以刚到游乐场工作那一阵儿,不管别人对她如何,凌春始终都能一笑置之。
因为生活带来的困苦,她已经经历过太多了,这些冷嘲热讽又算得了什么?在蓝若斐的遭遇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最初的影子,她也曾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所以能体会蓝若斐的心情。
这是个极其沉重的话题,蓝若斐的情绪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但她试图劝说:“春春,不管我们自身的条件如何,都不能成为剥夺孩子出生的权利的理由,不能因为条件不好就扼杀了一条生命啊!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消极呢?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子航也有知情权和决定权。你知不知道他得知自己即将要做父亲,有多激动多兴奋?”
她自问这点儿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闫子航深爱着凌春,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表达感情,所以两人总是这么磕磕碰碰。
拉起凌春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蓝若斐淡笑道:“春春,过不了多久,你就能从这儿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了。刚怀孕那会儿,我也和你一样,患得患失的,整天都在胡思乱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最重要,想那么多干嘛?孩子一定不能打掉,难道你还要剥夺我做干妈的权利?放心,就算你抛弃了闫警官,有可帆和我在,咱们的宝贝儿也不会受苦的。”
“去你的!”凌春笑骂一句,“谁抛弃谁还不一定呢!那混蛋还挺能招蜂引蝶的呢!”
似乎嗅到了一丝醋味儿,蓝若斐揶揄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哟,谁家打翻了醋坛子呢?酸溜溜的,你要不是吃味儿,干嘛这么关注人家的行情?”
赏了她一个白眼,凌春径自往浴室走去,“不跟你贫了,我先洗个澡,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我怕我‘闺蜜’今晚会寂寞难耐睡不着,新婚之夜闹这么一出,你可别让我成了千古罪人啊!”
瞧,她的任性又发作的不是时候了。
但她也没料到闫子航那少根筋的会直接去打扰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啊!唉,那混蛋当真缺心眼儿!
蓝若斐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走到桌子边看了看赠送的免费矿泉水,不禁摇了摇头,随即又拿起房间里的菜谱,研究到底要点什么客房服务。她今天可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呢!
“都老夫老妻了,别管他!指不定这会儿他正和子航对酒当歌呢,今儿我就不回去了。”翻看着菜谱,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凌春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小姐,我说明太太,你丫的这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你是想让若干年后提起今晚,明大少还想将我大卸八块才解恨吗?”
不耐烦地走过去,蓝若斐像赶鸡似的将她推进浴室里,“要洗澡就赶紧,别磨磨唧唧的!你当心地板滑啊!”
听到里头传来水流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立马打电话回去跟明大少通风报信,“暂时稳住情绪了,子航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成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明可帆疲惫地轻捏着眉心,“还能怎么样?把那小子打发到客房去睡了,这会儿他脑子都不清醒,跟他也聊不出什么来,我还偷偷在他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哟嗬,这云淡风轻的调调儿,仿佛在谈论今天晚上的天气一样,蓝若斐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家伙真是什么阴招儿都敢使啊!
转念一想,若不是采用这种非常办法,估计闫警官今天晚上都会睁着眼睛数绵羊数到天亮吧?如此也好,养精蓄锐之后才能好好去接受她们的考验。
嘿嘿,想到闫子航即将经受的一切,蓝若斐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歼诈的笑意。
“宝儿,你能睡着吗?”
男人磁性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能啊,为什么不能?我今天都快累死了,我估计春春还没洗完澡出来我都去跟周公约会咯!”
没心没肺的回答让电话那头的人沉下了脸,“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察觉到他明显的情绪变化,蓝若斐“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老公,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