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被五花大绑地押着进来时,被屋内暧昧的气氛吓了一跳。
陆昭坐在椅子上,没系腰带的外袍散开着,大剌剌露出半截胸肌。
而他的手毫不避讳按着另一人的手,那人发髻散乱,脸颊上还有未褪的红晕,再加上旁边那张乱七八糟的床榻,任谁都也猜出之前这里发生的香艳画面。
连押送他进来的护卫都有点儿不自在,把他按着跪下,垂下目光根本不敢乱看。
阿原焦急地看向秦桑,只看一眼便收到她眼神暗示,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压住心头的担忧,假装一脸冷漠地跪着。
从他进门起,陆昭就直直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这时他眯了眯眼,走到阿原身边,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到我府里来的?你进书房是想找什么东西?”
阿原低着头道:“没人指使我,我就是想偷点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被发现了。被你们逮住算我倒霉,直接把我送去见官吧。”
陆昭冷笑一声,对押送他的护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一把抓住阿原的头发,迫着他抬头道:“主动要求送官府的贼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其实不必送官那么麻烦,你可曾听过慎刑司衙门,今日便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然后他将阿原的脸狠狠往地上一摔,再抬起脚,朝着阿原的胸口踹下去,他刻意找的肋骨处最脆弱的地方,阿原痛的闷哼一声,被他踢得蜷缩起身体,猛地吐出口血来。
秦桑看得全身一抖,用力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异常。
陆昭见他被这么打还是紧闭双唇,走到抽屉旁拿了个铜制的扳指出来,然后攥着阿原衣襟把人提起来,用戴了扳指的手狠狠扇着他的巴掌,那扳指锐利地刺破他的皮肉,很快那张脸就不能看了。
秦桑用力呼吸,很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大骂出口。
这时,陆昭揉了揉手指道:“现在只是小菜,你若不老实交代,慎刑司的刑具我这里也留了几样,待会就让他们送来。”
阿原脸上都是血,躺在地上全身都扭曲着,可还是倔强地道:“说了我就是来偷东西的,大人要问什么我不懂,就算杀了我也答不出啊。”
陆昭从他身旁站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好,你刚才既然要见官,那就让大理寺的少卿大人来问吧。”
然后他转过头,秦桑猛地一惊,随即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谁许你告诉他我的身份?”
陆昭挑起唇角,手搭在她肩上,迫着她走到阿原身旁,道:“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你怕什么?”
秦桑看着地上的阿原浑身是血的模样,眼中要涌出泪来,然后她撇过头道:“我只懂查案,不懂审讯,也不会如你一般滥用私刑。”
可陆昭从身后伸手过来,钳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注视着阿原,道:“你不是不认识他吗?为何不敢看他?”
秦桑身子忍不住地抖,声音却仍然冷漠道:“我没你这么变态,爱看别人这般惨状。”
陆昭笑了笑,道:“行,那我不打他,你用你的方式来问。”